“究竟……是怎么回事?威伯特,你……”伊塔假惺惺关切道。
“我……我要死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
“不!你不能死。”伊塔抬起手,抚摸着威伯特炽热的脸颊,说她没有丝毫怜惜也是假的。
“没有奇迹发生,我必死无疑。在我死前,我只有一个想法。”
“是什么?”刚刚还眉头紧锁似沟壑的伊塔突然露出笑意,然后将整张脸凑过去:“威伯特,你的侄子必须成为新的伯爵。你知道的,爵位本就是你大哥的,你死后,爵位自然要给你的侄子。就算……我肚子里可能有了你的孩子。很可惜,命运落在的你侄子哥赫尼尔的头上。”
“你!你在刺激我。”威伯特努力扭动身子流露愤怒,反观伊塔已经在暗暗发笑了,故意说道。“可是很遗憾,前几天我又来了月事。威伯特,看来爵位从来都不属于你。”
真的被深深刺激到的青年差点喷出一口血,但剧烈的咳嗽是真,还真的咳出不少鲜血。
原定的暗号是威伯特竭力含上一嗓子,门外待命的老埃里克错把剧烈咳嗽当暗号,这一刻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突然间,悄然关闭的木门被迅速推开,数位故意赤足的壮汉,他们双手攥着麻绳突然出现,冲开帘幕立刻冲向威伯特病榻前的那两人。
伊塔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脖颈就被麻绳套牢。
老埃里克动作极为麻利狠辣,他徒手施行绞刑,结过硬生生拧断伊塔的脖子。
就这样,病榻上的威伯特,眼睁睁地看着蒙面刽子手解决了他的嫂子与侄子,也亲手毁灭了家族中所有的爵位继承人。这一刻他突然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的野蛮行为是对是错,但事已至此,只能按照原定计划把事情做到底。
很快便有士兵怀抱大麻袋走上楼,待到夜幕降临,士兵们拖曳着四包不明物体出了伯爵御所。待到宵禁结束,一辆装杂货的马车大摇大摆离开南特城,一批装有粮食的麻袋装载小船上,其中就有四包特别的大口袋。
从南特城调运一些粮食去雷泽城没什么不妥的,大雪纷飞,如果航行在河道中的驳船抛弃一些载重,谁又看得出来呢?被藏起来的长船推到曼恩河,执行所谓运粮工作的就是这一条长船,老埃里克监督特别任务,长船漂到卢瓦尔河道中,被塞了很多石块的大口袋被推到水里,溅起些许水花后,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到此为止了!”老埃里克咬咬牙,满意地说:“按照计划行动,我们抛弃所有麻袋,折返回去!”
所有的麻袋里都不曾装载粮食,伊塔和哥赫尼尔沉入河底,两名死得莫名其妙的侍女也沉入河底,最后一堆装了泥土和其他杂物的麻袋一并沉入河底。
他们回来后,仿佛粮食已经顺利运到雷泽城,因为船舱的确空空荡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