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我的领地,已经妥善安置了。我以荣誉承诺,我没有伤害他们。”
留里克绷着嘴故作生气:“你应该非常清楚,那些民众已经是麦西亚王国的臣民,是我儿子的臣民。作为父亲,我原本可以不给那小子出头,但也不能看着你掳走他的臣民。”
“难道还让我立刻还给他?现在亚眠那一带的情况……也许你已经很清楚。”言外之意,博杜安还是说自己是个好人。
“好吧。他们活不下去了,只有你帮助他们度过艰难时刻。我不逼你。博杜安,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好。明年春季我儿子还要举精兵北上,最后一战不得不打。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聪明得将所有人口还给他。届时,我们父子不会亏待你,至少给你一笔钱把人都赎买回来,就按照北方的奴隶价码算账。”
似乎还可以赚一笔?博杜安突然想到,按照留里克的说法,自己收了钱岂不是承认了“掠奴”的事实?他刚想同意又马上改口,颇为罗斯军的强大压力只好改口:“我会全部送回去。不要任何钱财!”
“不要钱?诶,那怎么能行?”
“我很看到麦西亚王的潜力,就当做我在帮他管理臣民,明年我就还给他。”博杜安继续谄媚道。
弗兰德斯伯爵的谄媚被他的部下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人举得大人很窝囊,只要看看那些罗斯骑兵,战士们就知道该怎么做——认怂。
至少彼此的和平条约已经运作了好几年,认怂并不可耻。
就这样,留里克的骑兵集团顺利过桥,他们进入里尔城,在博杜安的陪同下平静通过吉尔森广场。罗斯军没有在城内停留一刻,当天中午前最后一辆辎重马车也离开了城市北门。
这一期间,守军百夫长正以一种极为尴尬的状态陪在伯爵身边。至少没有闹出任何乱子,百夫长以身试险证明了罗斯王的确没有杀意。博杜安到最后没有免了百夫长的职务,更没有做出任何的奖赏,反倒是留里克高谈阔论,声称那个百夫长是个聪明人。听得,博杜安只好虚与委蛇地赔笑了。
一条大道直通根特城,也是在离开里尔后,留里克才获悉那条名为利斯河的小河可以一直通到弗兰德斯的心脏根特。
博杜安当然不希望留里克再在根特城留驻,留里克赶时间也只想从城市旁快速掠过。
这天傍晚,罗斯骑兵队顺利抵达根特城外,全军排好队列,大摇大摆地在城墙根缓速慢走。
根特是本地第一大城,也是多年前作战没有攻克之地。留里克对根特没有任何的奢望过,今日看来,夕阳下的城市充斥着历史的沧桑,它缺乏一种积极的气氛。
留里克不愿进城,生怕突然变卦的博杜安也就不敢客套得说任何事。同样的俄,博杜安自己也不敢进城,他带着一百多骑就是要全程陪同罗斯王的“秋游”,直至将他们礼送到安特卫普港。
他们在旅途中露宿一夜,第二天,做起导游的博杜安亲自带领浩浩荡荡的罗斯骑兵,沿着静静流淌的斯海尔德河抵达了焕然一新、焕发生机的安特卫普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