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的。”
就在这时,比勇尼和弗洛基兄弟也都登上了这艘缴获的商船。比勇尼走近留里克:“这些都是丹麦商人?你的决议呢?缴获了货物然后杀死?”
“当然。我们的船舱还有大量的空间,瞧瞧这些满是羊毛的麻袋,都是我们的战利品,我们兄弟当平分。至于这些丹麦人,现在就杀死。”
留里克自知自己当前干的就是海盗行径,所谓怜悯实在有些多余。
怜悯是否是必要的?倘若自己落在丹麦人的手里,结果也是个死吧。
“耶夫洛!”
“在。”
留里克厉声怒吼:“斩杀这些丹麦人!”
正当耶夫洛得令要斩杀之际,被俘的男人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哀嚎起来:“我们不是丹麦人!我们从卑尔根来。”
“且慢!”比勇尼猛然一怔,健步上前直接掐住耶夫洛持剑的手腕,又扭头看着留里克;“他们,真的是丹麦人?”
“不然呢?”
俘虏们仍在自称来自卑尔根,又去过奥斯陆,一个个拼命嚷嚷自己和丹麦人没有关系。
“你听听,我的兄弟。我们还没有到和卑尔根人刀兵相见的地步。”
“他们是卑尔根人?”留里克诧异道,“他们与你不是敌人么?”
“但是战争从未爆发,我可不想成为错误战争的挑动者。”
见得比勇尼坚定的眼神,留里克撤销了斩杀命令。
一番简单的审讯,俘虏为了活命完全招供。他们不但说明了自己从何处启程,在那些港口停靠,又如何支付了过路费通过了丹麦盟主控制的海上关隘,以及自己的最终目的地——海泽比。不过空口无凭,随着比勇尼再询问几句,坐实了这艘商船的确来自卑尔根。
被俘的船老大在阿芙洛拉号的攻击下幸存,此人根本没时间去管自己被射杀的两个儿子,他需要竭力保证其他人的活路。
他指着西北方向,颤抖着嘴巴说:“那里是丹麦人的关隘,任何通过的商船都要缴五十个银币。”
“半磅银币的过路费?那个哈夫根真是贪财。”留里克感慨一句,他无所谓这个灰白胡子的男人如何看待自己,继续问:“你们去海泽比,航线如何?”
“只要向南走,进入那里巨大的海湾,很快就能抵达海泽比。那是一座很大的滨海城市,你……远远就看看到,绝对不会迷航。年轻的英雄,我们只是商人,请你宽恕我们的命。”
一个老家伙对着自己苦苦哀求,这一时刻再下令举起屠刀?留里克摇摇头,他的心软下来。
“老者,你的羊毛什么价钱?”
被这么一问,被俘的人全都愣住。
“一包羊毛足有一百磅,我们打算在海泽比,五十个银币卖出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