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气氛再度热闹起来。
不过新的重大问题接踵而至。主要的问题有两个,其一,购买大船,归属权在谁手里;其二,大船价格如何。
因为巴尔默克部族的传统的Nordic,有些重要的东西的所有权,实质是所有人的,譬如一艘冰山一般巨大的船只,她理所当然是部族的财富,购买这艘船的款项,也理应由整个部族支付。
最关键的问题便是大船的价码。
当比勇尼指出价码高达折合两千磅的好盐,人们全都震惊了。
就仿佛比勇尼做起了一个卑鄙的骗子,诓骗大家抬出一个极高的价码,最后在交易之际中饱私囊。
是啊!两千磅的盐买一艘船?这是欺负老实人吗?
当即便有质疑的话语直指比勇尼,气得他脸颊股得像是蛤蟆。他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们有牢骚不要针对我。这都是罗斯人留里克的主张,等会议开始,你们去和他交涉。”
夜幕降临,沸腾的巴尔默克终于安静下来。
留里克一行不得不住在瓦斯荷比,和本地的一众普通渔民住在一起。
人们纷纷获悉这位来自罗斯的年轻人要给大家指明一个正确的道路,从而大家得以在温暖之地建立新的家园。数以百计的瓦斯荷比人纷至沓来,他们点燃更多的篝火,围着留里克本人左看右看,接着赞不绝口如此美少年,必是来自阿斯加德的大好人。
这一宿,留里克无奈的只能和诺伦记载简陋的房舍里。即便如此,以本地人的感觉,两人居住之地已经算是高级。
瓦斯荷比普通的渔夫,他们的房子主要是用石块与泥土砌墙,墙外堆积土壤,房顶的树干拼凑成的粗糙木板,又铺设大量的树枝和泥土。他们更像是住在洞窟里的兔子,其简陋着实令留里克无语。
入夜,虽是短暂的接触,诺伦的心里已经把留里克作为自己不能割舍的亲人。何为一见钟情?她对于留里克正是一见钟情。哪怕是住在这简陋之所,留里克不抱怨,自己也无话可说。
“户外的风有些不同呢。”漆黑中的留里克喃喃。
诺伦拧拧身子,她似乎有些冷,就攥紧身边人的胳膊,娇嗔几声。
“我还以为瓦斯荷比是个富有的存在,想不到他们把财富都用在买铁器上了。也好,我的铁器品质只好远超他们的见识。带着他们这一群渔夫去攻击不列颠?他们可得做好战死的觉悟。诺伦……你苏醒了?”
女孩又拧拧身子,嗯嗯两声。
“好吧。你睡吧”
新的一天,整个峡湾大雾弥漫。
苏醒的留里克拧拧身子,总觉得自己浑身潮乎乎得。事实也确实如此,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也只得感慨一个,所谓住在大西洋沿岸的陆地,必须与潮湿为伴。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遥远的北地酝酿,今日的大雾只是一个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