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摇摇头,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模样。他撅起嘴,随即喊道:“把那个高贵的俘虏带过来。”
使者还不知怎么回事,可是不一会,一个身着粗麻衣服的男人被人牵着绳子拉扯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一只弯折严重的剑柄有红宝石的长剑。
使者雅克当然见过国王埃恩雷德本人,现在的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整个人张着大嘴,如同犯了疾病浑身抽搐,嗓子呜呜得不知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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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国王埃恩雷德崔头丧气坐着,他的情绪极为复杂,虽说心里有狠,但自己的愤怒只会引得断臂的伤口渗血。
像是自己这样胳膊遭遇重伤的人,往往三四天时间就会死于发热病,可自己分明得到了更加可怕的待遇,战斗结束已经多日,自己毫无任何的发热迹象,就仿佛这条命得到了上帝的庇护。
既然如此,纵容病魔夺取自己的命不可取。偏偏现在病魔的影子都见不到。
埃恩雷德凝视着班堡的木墙,又凝视着使者的眼睛,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
留里克随手抚摸国王的狗头,傲慢地说道:“你的人打算用一万枚银币买和平。这是在鄙视我吗?我本不打算攻城,不过面对这份侮辱……”
埃恩雷德猛然抖了一下脑袋,有昂起头示意:“这里有些蹊跷。没有我的授权,怎么会有人下达这样的命令。”
留里克亦是有些诧异:“很奇怪?你把王冠送到这座城,你的儿子不是已经继任为王?”
“不!我儿子只能在约克加冕为王才是合法的。再说我现在还活着,我依旧是诺森布里亚的王。你们……维京人,至少要给我王的礼遇。至少,我与你也是平级。”
埃恩雷德这是对着留里克本人抗议,的确放在西欧的环境下,留里克顶着的“principle”的头衔,和“king”的头衔是平级的。
话音刚落,埃恩雷德就被留里克打了一巴掌。
“战败的王,你在想些什么?也好,班堡的使者就在这里,你正好立即履行约定。”
这份被维京人的连番羞辱,埃恩雷德发誓永生不忘,只要自己能够逃离,自己的子嗣就会拼命去报此大仇,只是现在自己仍需装孙子以苟活。
埃恩雷德突然深沉地问及使者:“快告诉我,城里的情况!”
使者雅克还是张着嘴阿巴阿巴个没完。
“快告诉我情况!”埃恩雷德爆喝一声,他的伤口固然是又在渗血,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使者终于清醒过来,急忙双膝老实跪好,汇报道:“是宫相大人,命令我问询野蛮人拿到多少钱可以离开。”
“宫相?!宫相爱德华在约克,我出发时根本没有带他。”
“是新的。”
“新的?谁任命的?!”
“是……”突然间,雅克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宫廷政治的巨大旋涡中,自己若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纵使野蛮人不拿斧头砍自己,事后也得被国王亲自下令绞刑。
见得使者的怯懦,埃恩雷德立刻许诺:“你大胆说,我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放心,事后你会得到一笔钱的赏赐。”
“啊!是!是骑士约翰·斯托克伍德。王后大人任命他担任宫相,负责班堡的防御。命令都是他下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