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离开了,古尔德马上抓紧手下的衣领:“弗莱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确实有个女孩受伤,但不是奥斯塔拉的女孩。”弗莱泽怯生生说。
“嗯?那是什么人?”古尔德松开了手一脸狐疑。
“一个带着金纹银牌的女孩,叫做贝拉。”
古尔德瞬间明白过来:“那不是也一介仆人吗?留里克,你……你居然对仆人这么上心?呸,我看你还是想趁机搞我一点钱。”
弓手弗莱泽急忙问:“大人,你愤怒了?可他毕竟是……”
“那又怎么样呢?”古尔德耸耸肩,看着弗莱泽的眼睛:“你会做弓。现在你去指导兄弟们做弓。记住,要是弓再崩裂了,损失的钱你们来承担。”
“这……”一时间弗莱泽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快滚!不要再打扰我的午休。”古尔德照着弗莱泽小腿就是一脚,然后自顾自的回去了。
留里克急匆匆回到给仆人们的宿舍,就如约定的那样,贝拉躺在自己的床铺,身上盖着皮毯子,她的手掌继续扎着麻布条。
安娜和西西娅果然在奉命照顾她。
留里克带着放牧归来的露米娅,此行他手里多了一件宝贝——一瓶烈酒。
古尔德把运来的所有麦酒全给了留里克,之后这些麦酒尽数搬到了铁匠铺。事到如今卡威莉莉娅夫妇回乡探亲,男仆卡姆涅居然承担起了生产工作。卡姆涅已经在从事蒸馏酒的作业,就结果而言,这孩子也能依靠蒸馏器,制作可以燃烧的烈酒。
甚至于这孩子也能在克拉瓦森的帮助下,操纵气囊鼓风器,对着模具吹瓶子。
现在留里克非常希望手头里有双氧水、碘伏,或是诸如氧氟沙星之类的外用消炎药剂。
奈何手头里拥有的两样法宝,就是肥皂的烈酒。
肥皂只能清洗一下伤口,而且它的腐蚀性使得它只能使用一次。
这里真正靠谱的消炎药就只剩下烈酒了。
留里克一瞬间化作了医生,他揭开贝拉的麻布条,看清了伤口的全貌。
在贝拉咬牙坚持中,留里克用烈酒擦拭女孩的伤口。
“露米娅,为你的姐妹念祈祷词!快!”
看的贝拉妹妹疼得一头是汗,不知所措的露米娅被留里克喊醒了。
所谓治疗,三分治疗七分安慰。痛苦中的伤病员,最需要心理安慰,露米娅的祈祷安抚了贝拉。
留里克终于收了手,他也没有再给女孩包扎。
“安娜,看到这个瓶子里吗?这里面都是可以燃烧的好酒”他随口吩咐女仆:“今晚再给你的姐妹擦拭一下伤口。还有你!西西娅。你们记住,这种酒可以杀死一些看不见的鬼怪,可以彻底保全你姐妹的生命。今晚给她擦拭一遍,明早再擦拭一遍。”
“我懂了。”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