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又气又喜,这种坐过山车一样的感觉也太刺激了吧!
“徒弟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史阿顿了顿,郑重道:“沈公子其实很钦佩您的才能,也不止一次和我说过,您这本领,待在洛阳城真是屈才了。他也知道你抱负远大,一心只想为国。因此这次他让我来说服你。希望您能赏脸,去幽州助他一臂之力!”
“沈公子答应,您只要张口同意。他便能让您在三年之后达到俸禄两千石。封你为护乌桓校尉!”
“两千石!”王越越听心越痒。
这一起一落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承受不住了。
而且听完史阿说的话,他心里的醋意又泛滥上来:“护乌桓校尉这样的官职,几时轮的到幽州去指派了......”
酸归酸,但事实确实如此。
护乌桓校尉是朝廷为了掌管乌桓事宜而专门成立的官位。
尽管这个官位是在幽州。
尽快幽州牧权势巨大。
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能由地方官来任命官位的啊。
“哎。师傅,你确实该换个想法了......”
史阿有点着急,也有点无语。忍不住直说了:“沈公子是个有手段又有气度的人,他说话可从来没唬过人。他说的到做的到。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没这个能力,大不了到时候再找皇上买下这个官位便是。”
王越听了这番话,张口正准备说什么。
史阿便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话头。
“再说了,就算咱们当不了护乌桓校尉,在他的领导下。前途自是比您在这开武馆强吧。”
虽然说史阿是徒弟,王越是师傅。但是此言一出。能看得出来史阿真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在里面了:“不说别的,师傅在洛阳城待了这么些年,皇上虽然口头上对你夸赞不已,可实际的好处呢?你做的这些可有回报?”
“您到现在还活在梦里呢!”
这一连串的质问和责怪,顿时让王越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放到以前,王越不仅会对史阿的话嗤之以鼻,说不定还会好好教训这个徒弟,没大没小。
在心里,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自尊的。
除了在皇帝面前,他心里其实瞧不上任何人。他其实很清高。
但是在这个时候,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史阿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在这诺大的都城,他其实啥也不是。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心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决定了,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去了幽州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机会!
而且自己还欠下沈公子那么多钱!
就算沈东凌不提欠钱之事。他毕竟是堂堂一代宗师。怎么能当老赖呢。被人听去是要笑掉大牙的!
心里这样想着,王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表面上还是有些抗拒的。他只是微微点头:“史阿,你说的听来倒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在我来您这之前,沈公子交代我了。让我给您带了数百万银元,不管您愿不愿去幽州。这笔钱都请收下,就当是您教导我多年的回礼。”
听了这番话,王越最后的一点矜持也放下了。
“沈公子这么仗义,我再不答应倒也是不像话!”
他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样,深深吐出一口气:“史阿,领我去见你家沈公子,我王某要亲自登门拜谢!”
和史阿一开始见到的师傅仿佛判若两人。
史阿倚窗偷笑:“我好像记得师傅曾说过,身为剑士,必当报效国家,万不可为了蝇头小利屈尊商贾之家么?”
“瞎说!这话是我说出来的?”
王越一脸正色的否认。他转脸瞪了瞪史阿:“更何况,沈公子现在贵为幽州牧,在公子手下做事,和为皇上做事有什么区别么?”
说着他自己心里都有点羞愧,转身便遁出房门。史阿望着师傅远去的身影,那是沈公子住处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