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愣住了,端在手上的酒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虽然他当初,是靠着贿赂张让,才一路坐上冀州的刺史。
但是他的心里却觉得自己非常的清高,而且他做的这些事情也都是为了百姓。
因此他心里对于花大价钱去买幽州牧的沈东凌,心里还是有些看不起他的。
他没有想到沈东凌和他是一样的人。
还觉得沈东凌,只是因为很有钱。不甘愿只做一个商人,于是便想着在朝廷上谋个一官半职,过一过当官的瘾。
这个想法。直到他听说在沈东凌在邺城做的那些事情才有些松动。
虽然说他有些嫉妒沈东凌获得的名声。
但是贾琮心里还是比较认可这种行为的。觉得他是非常人有仁有义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今天在府中设宴款待他。
不过贾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很给沈东凌面子了,但是沈东凌居然不领情。
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这样也太没规矩了吧!
“是吗?”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贾刺史脸上上还挂着笑容,但是他的视线却慢慢冷下来。
“请问沈幽州,我怎么就要遇到困难了呢?”心里很生气,他对沈东凌的称呼也变得陌生起来了。
而且在这个时候阻授、蔡邕和张郃,看到这番景象都非常紧张。他们看着沈东凌。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沈东凌笑了笑,娓娓道来,“张纯是中山相,中山国属于冀州,这样张纯他带兵发起叛乱以后,剿灭叛乱的这件事自然是由贾刺史来承担。但是贾刺史这几个月来说,平叛的事情一直不是很顺利。现在张纯,张举和外族的丘力居都已经合成一处,在幽州冀州和青州三个地方横行霸道。而且还将公孙攒困在了管子城里面。现在这些叛军的势力非常强势,比他们一开始要高出十倍,贾刺史不会以为朝廷会坐视不管吧?难道他们还会让你在冀州刺史的位置上继续坐下去吗?”
贾琮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他懂得朝廷上的这些道理,而且对于自己现在的不利的处境也非常的清楚,他无法平定叛乱,朝廷肯定会对他有意见。
但是这个时候他并不是很担心自己会被朝廷追责。因为他贿赂张让很久了。
这些钱可不是白给的!
依附阉党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在满朝文武的眼里,他都是属于阉党的,就算朝廷中有人上奏说他平叛不利。
只要张让还在朝廷上,就不会让他被罢官。
怎么能说自己大难临头呢?
“简直是一派胡言!”贾琮心里冷冷的笑道。
张让,可是现在汉朝最大的支柱。
自己紧紧的抱着这条大腿,不就是为了能够在朝廷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正的为百姓为百姓谋福利吗?
退一万步说,现在战乱还没有平定,朝廷也需要自己来做一些事情。
除非说张让倒台了,自己才会有可能被罢免。
除此之外,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让自己被定罪!
这样想着贾琮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正准备说话。
突然看到沈东凌表情十分淡定,心里顿时一慌。
不是这个人怎么这么淡定?他刚刚从洛阳回来。在洛阳难道说在朝廷里面,发生了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吗?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别一直盘旋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