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还小,许多事情都不懂,梁冀能毒杀了质帝,大公公们能杀死大将军,姑母能毒杀了王美人……尽管姑母是为了辩弟而杀人,但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就是宫内危险重重,大兄不在你身边时,一句不当话语就可能要了辩弟的命,所以辩弟要谨言慎行,更不许将大兄这番话语讲与他人。”
刘辩年岁虽小,听了这些话语也不能理解,但还是有些惊慌,这与在他怀里纵马驰骋不同。
刘辩小手抓住何辅的衣襟,惊慌道:“辩儿不与他人说大兄话语,父皇、母后问起也不说,大兄别离开辩儿好不好?求你了……”
何辅心下一阵犹豫,最终还是伸手抹去刘辩眼中泪水,叹气道:“你师公与大兄说了些事情,原本大兄是有些怀疑的,只是……”
“唉……”
何辅想到渤海郡送来的消息,心下没由来的一叹。
“有些事情现在说也太早了些,大兄心下是愿意守着辩弟的,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以阻止,大兄也不能违背你师公的吩咐……”
说罢,何辅将腰间别着的星云匕首取下,一边挂在刘辩腰间一边说道:“这柄星云匕首是你师公给大兄的第一件礼物,今日大兄就送与了你,大兄无论在与不在辩弟身边,辩弟都要坚强,永远记着你是大汉未来的天子……当然了,大兄会永远伴随在辩弟左右!”
“决不食言!”
大手伸出……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
最终刘辩还是伸手与何辅拉了钩,何辅也再次跟随在小表弟身后半步,身披全身铠甲,仅露一双眼睛的魁梧也愈发让人敬畏,至少当身后跟着两名小宦官的张让看到这一幕时……
“好威武的将军。”
见到走在最前的刘辩,即便看不到已经放下了面甲的何辅样貌,张让也知道是谁,在何辅抱拳时,不由上前一阵敲打铠甲。
“好小子,披着这身衣甲入宫,你就不怕被人当作贼人乱刀砍杀了?”
何辅苦笑道:“昨日小痴不是遇见了蔡先生了么,先生说是陛下很是生气,母过子代其责,姑母待小子若子,这不就带着辩弟前来挨打么,有这身铁甲在身,小痴也能多扛几棍棒不是?”
张让指着挠头的何辅一阵好笑道:“你小子奸猾也不奸猾在道上,若真心让陛下出气,那还不如背几根荆条呢,就你这身铁甲,本来陛下不打上几下的,也要剥了你的皮,狠狠打上几板子,太浑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张让等人已经说服了皇帝,自也不会有事没事再惩罚了他一个小辈,更何况何进已经将五百万钱送入了各家。
何辅知道张让在皇帝眼里的地位,上前靠近了些,叹气道:“一小辈也管不到长辈的事情,也多亏了张公与诸位公公帮忙,这才让陛下稍微气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