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张让莫名其妙的恼怒,着实吓住了青衣小宦官,哪里还敢多嘴一句?
董侯刘协的生母叫王荣,是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五官中郎将是什么官呢?是光禄勋下第二号人物,直接管理五十岁以上的所有郎官。
何进担任的虎贲中郎将又是怎样的存在?只是光禄勋下设的仪仗兵头头。
五官中郎将,非郎官中德高望重者不可担任,毕竟五官中郎将直接管理的都是五十岁以上的郎官,而郎官又都是权贵子弟,能管理这般的权贵郎官,又是怎样的家室?
王苞是五官中郎将,五官中郎将在禁军中德高望重,王家若出了个大将军,本就隶属于禁军一系的王家,收服京城禁军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想弄死宫内宦官可比大将军窦武容易多了。
王家不适合成为大将军,没有王家了呢?董太后养了刘协,董家成为大将军呢?就凭一帮宦官弄死了董太后的亲兄弟董宠,董太后的亲侄子董重、董承若成了大将军,会放过他张让?
何辅的话语很直接、直白,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张让,他们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站在宫门前许久,当张让急匆寻到皇帝时,一大一小正低头挨训呢。
骂了好一会,刘宏也骂的口干舌燥,一手拿起何皇后送来的茶水,嘴里还冷哼不断。
“哼!”
“说要立幼军的是你!”
“说要废置幼军的还是你!”
“砰!”
刚喝了一口茶水,茶盏又被刘宏重重顿在桌案小几上,指着何辅又是大骂。
“你当朕是你家的奴仆吗?”
“你又当朝廷为何物——”
……
何辅被刘宏骂的戴不住帽子,直至刘宏再次冷哼饮茶时,他才抹了把额头冷汗,这一幕又被皇帝姑父看在眼里,又是恼怒冷哼一声。
“哼!”
皇帝姑父大怒,姑母也不敢开口相劝,一大一小见没人开口营救,大的也只能开口自救。
“姑父……”
“哼!你还知道朕是你个小混蛋的姑父?”
“姑父……不是小痴不愿意立起西园幼军,可……可您也知道,幼军只是辩弟的练手之物……”
何辅苦笑不已。
“说句难听的,幼军只是辩弟的一个玩物,一个培养辩弟文武双全的玩物,可若……可若为了一个玩物而让国朝动荡不安,这也不是小痴所愿意看到的……”
“哼!”
刘宏再次恼怒冷哼,何辅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姑父,您得体谅下内外廷忠臣们的担忧,辩弟还只是五六岁童子,幼军的将领、督训、辎重粮饷皆出自小痴之手,他人怀疑小痴,担忧幼军成了小痴的私人之物也是有些道理的。”
“小痴仔细想过了,辩弟今时太年幼,不若再等几年,不若与辩弟寻几个文武双全的先生,以及一些同龄孩童做伴读,等辩弟年长了些,姑父出田,小痴出钱,将领、兵卒皆由一师所授孩童担任,内外廷也就没什么可以担忧得了,自是水到渠成。”
……
“哼!”
听了何辅这番话语后,刘宏原本的恼怒也平息了下来,但还是冷哼了声,表示自己很生气。
“你若没说了这番话语,姑父一定把你个浑小子屁股打烂!”
“哼!”
“说吧,谁可任辩儿的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