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大怒,指着一脸笑意的曹操冷哼。
“哼!”
“作乱反贼,无论到了何时都是反贼!那董卓今日若因未能高官厚禄而反叛,来日定然也是作乱王莽之流!今日你曹阿瞒就是养虎为患、助纣为虐!”
袁术虽指着曹操鼻子大骂,曹操心下却知道这话语是有些道理的,想要开口辩驳,最后还是闭眼不语……
见曹操闭目不语,袁绍叹气开口。
“屠家小儿虽奸诈可恶,有些话语却是不错的,那董卓实则摇摆墙头之草,并非是忠良之人。”
曹操微微点头,他能看出董卓的强烈功利心,可这个世界又有哪一个不想往上攀爬?
见曹操终于点头认同,袁绍也终于放下了心来,苦笑一声。
“屠家小儿说的没错,今日我袁家确实做的有些露骨了些……”
“唉……”
“此事不提也罢!”
袁绍神色郑重看向抬头的曹操。
“临洮董卓乃一偏远小人,可那屠家小儿却非常人可比,如此年岁就能一眼看出我等计谋,偏偏又与内廷阉宦亲善,如若不尽早除去,日后必为我朝大患,必是另一个篡汉之王莽!”
曹操眉头不由一皱,又双眉低垂。
“本初兄有些过了,小痴是浑了些,但所言所行皆为我大汉所虑,又怎会是那无君无父之人?”
袁术不满冷笑。
“曹阿瞒,你就算与那屠家小儿亲善,也不能辩驳那小儿的每每‘不孝’作为吧?”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个连对生养自己的父母都如此不孝,又岂是真的赤胆忠臣?”
袁绍微微点头赞同。
“公路说的不错,屠家小儿嘴里的‘忠君’话语,不过是欺骗他人的伪装罢了。”
听着袁绍、袁术两人话语,曹操心下叹息,与何辅交往了数年,最是清楚何家父子那点破烂事情,雒阳纨绔子弟无数,不是没有父子不和的纨绔,可再如何,也不似何进、何辅父子这般的。
“小痴今时年仅十五六,年岁稍长后,当不至于……”
“曹阿瞒,自欺欺人也不至于如此吧?今日那小儿所言所行,又哪里像个十五六无知少年郎?仅他谋夺董卓名下徐荣之言,就算你曹阿瞒也不能想的到吧?”
曹操一阵沉默……
“唉……”
“说了这么多,你袁公路又能如何?”
曹操指向英雄楼方向,一脸的无奈。
“英雄楼自桓帝时便已存在,早些年又非无人弹劾英雄楼内搏戏、角斗非法之事,可那又如何?仅每月无数钱粮送入内廷,他人弹劾又能如何?”
“宦官拼死保着英雄楼,西园幼军又废弃不置,除了弹劾美稷使匈奴中郎将一事,你我又能如何?”
曹操又叹气一声。
“小痴自募兵卒,自筹钱粮,朝廷又如何反对?小痴若不前往,何人又可前往?所需钱粮辎重又是何人可出?”
袁术皱眉不悦。
“使匈奴中郎将又非一人私职,若是前往,自当征调朝廷之兵,钱粮亦当出自内府。”
曹操不置可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