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抬头看向两人,见他们脸上的冷漠,心下没由来的生出一些不喜。
“哼!”
“你们当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第二次做干干净净人的机会。”
十三一口饮下酒水,拿着两封军令走到徐荣、华雄面前。
“少主说了,君子不夺匹夫之志。”
“董卓真的将你们卖给少主也好,还是想让你们留在少主身边另有算计,或是你们根本就看不上少主一娃娃……少主都给你们一次自己选择机会!”
“效忠少主,或是依然效忠董卓,亦或另择明主,都随你们!”
房中一阵沉默……
徐荣默默拿起面前信封,拆开看了一遍,起身无声向十三抱了抱拳,转身大步走出厅堂。
华雄没有去拿面前信件,甚至连看一眼都无,双眼冰冷看着十三……
“与华雄再打一场!”
十三眉头微抬了下,又一脸无所谓笑了笑。
“步战你不是对手,骑战你胜,但若与少主生死相争,三个回合,你必死!”
华雄猛然站起,呼吸瞬间粗重,又一冷哼。
“哼!”
“打过才知道!”
华雄二话不说,拿起信件大步走出厅堂。
看着徐荣、华雄两人离去,十三又重新坐回座位,一口小酒一口盐渍酒豆,很是逍遥自在……
“大哥,这两人忠心吗?”
十三头也未抬,指了指身边位子,劲装汉子顺势坐在小几旁。
“燕子。”
“在你的肚子被人划拉开时,在你快死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张燕正待一口饮下酒水,猛然看向低头去捏酒豆的十三,下一刻又摇头轻叹。
“大哥可能不信,燕子快死的时候,心下就担忧大哥不买下咱,担心咱白死了条命,担心老娘连个烧埋的钱都得不到。”
张燕饮下酒水,又龇牙一阵……
“没死的时候,咱担心、想活!可小燕姐给咱割肉缝针时,咱恨不得小燕姐一刀砍了咱头颅,太他娘地疼了!”
“哈哈……”
十三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
“哈哈……”
“先生给咱缝针时,咱也是恨不得立马死了……”
“哈哈……”
两人一阵大笑,敢死营几乎每个人都被缝补过,有的还被缝补了好几回,那种割肉的疼痛,没有亲身经历过,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疼。
两人一阵大笑,许久后十三才叹息一声。
“唉……”
“没有被缝补过,永远不知道割肉是怎样的疼,没有真正绝望、失望过,谁又知道绝望是怎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