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朝着众人郑重的行了一礼,言语铿锵的说道:“今日邀请叶门主和诸位前辈来,本是为了感谢诸位对薛某的帮助,没想到却得到诸位更大的帮助,薛某无以为报,在此发誓,若他日铁血长河们需要我薛某的帮助,我定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重了,言重了。”周乞傲连忙说道:“我平生还是第1次吃到这么好的酒宴,酒好,菜更好,完全抵得过我们付的报酬!哎呀,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上。”
“对!对!”罗大锤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薛畅笑道:“几位前辈要想来吃,晚辈随时可以准备!”
“这话我可记下了!”周乞傲、罗大锤异口同声的说道。
“薛少侠的誓言我也记下了!”叶紫琼一脸认真的看着薛畅,说道:“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薛少侠刚才送了一首诗给我师姐,能否也送首诗给我?”
“固知所愿,不敢请尔。”薛畅仰望叶紫琼英姿飒爽的骑在马上、明丽秀美的脸上透着令人不可逼视的英气,下意识将要吐出口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诗句重新咽了回去,转而大声诵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直挂云帆济沧海,长风破浪会有时!祝叶门主统领铁血长河门破除万难、终成大业!”
“好诗!”叶紫琼清澈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万千神采,她慨然的一笑:“原本觉得已不欠薛少侠什么了,但这首诗又让我觉得欠了更多,愿它成为你与我的共勉!天高水长,咱们有缘再会!”话音刚落,叶紫琼催马扬鞭,奔驰而去,再不回头。
其余人也紧跟而上,很快就消失在街道远处。
却有“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直挂云帆济沧海,长风破浪会有时。”的诗句在叶紫琼独特嗓音的轻诵下清晰的传入薛畅的耳中。
薛畅伫立良久,怅然若失的走回院内。
“那位叶姐姐人很好,师父你干脆把她娶过来,当我们的师娘好了。”胡秋荻看出了什么,小声建议道。
“是啊,哥,我觉得你跟她很般配。”薛雨婷也在一旁表示支持。
被这两个女徒弟一打岔,薛畅不但没有心思被看破的尴尬感觉,反倒心情好了起来,笑着对她俩说道:“很好的建议,眼光也不错。不过呢,叶姐姐这个称呼就不要叫了,免得乱了辈分。”
“那可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薛玉婷翻了翻白眼,别看她在外人面前还有些羞涩内向,可与薛畅的兄妹感情日益深厚,在他面前已经可以撒娇了。
“就是嘛,我看那叶姐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师父你想让我们改称呼,自己还得再努力才是!”胡秋荻打趣道。
平时薛畅跟徒弟们相处就如同朋友,有时也相互开开玩笑,此时他有些后悔:以往是不是对她们太不严厉了!
“师姐,我们去练剑吧。”薛雨婷刚得了新剑,迫不及待的拉着胡秋荻在练武场练习剑术。
是啊,还得再努力才行!……薛畅在场边看顾着徒弟们的练习,心里想着如何去向巡武司提出申请、参加即将到来的南下平乱,心里燃起了一股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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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蜀王府发生了一件怪事。
蜀王起床后,发现自己睡觉前脱下的袍服居然跑到了外院的荷花池中,而原来放袍服的地方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让我吃不了麻辣烫,我让你穿不了衣服。
蜀王大恐,不但在全府搜查可疑人士,而且还在府内增派护卫、加强防备。
但是在第三天凌晨,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蜀王心中更加恐慌,他原本还想向巡武司求助,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岂不是将自己与巴蜀官员、商人有所来往、并共同欺压薛府的证据明确无误的送到了巡武司官员面前。
思虑再三之后,他不得不暂时取消对薛府麻辣烫食摊的打压。
而就在叶紫琼率领铁血长河门人赴宴的第二天,成都巡武司果然向巴蜀武林发出了军事动员的命令,金河北街自然也迎来了巡武司的信使,他们逐个登门拜访了每一家镖局,唯独没有进入已经将“锦城镖局”换成“薛府”的府邸,不过得到叶紫琼提醒的薛畅直接去了巡武司衙门。
上一次薛畅进入巡武司衙门很是容易,但这一次他光是要进入内城,就经过了严格的盘查,而在巡武司门外,更是有一队身穿红色劲装制服的护卫在巡逻。
薛畅向护卫队的队长说明了来意,护卫队队长仔细查看了他的身份印信后,还打量了他一番,这才说道:“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