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能如此快就安然归来?”
赵奉章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顾不上那是什么味道,显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还多少有点不能相信呢。
“你要是不给我那么详细的消息,可能这个事还真得耽搁个把时辰的,但太守做事细致,这才让我轻易就找到了破绽,说起来,此事也算是有太守一半的功劳啊!”
“他果然有问题?你把他如何了?”
“他自然是有问题的,我在他府中暗中观察了一个时辰,他正在暗中搜集你这太守府周遭的消息,之后又把消息汇总后不知给了什么人,太守要是真的把你之前调查的事告诉他了,怕是他已经说出去了。”
“那该如何是好?”
赵奉章知道这件事不用怀疑,肯定就是王震说的这样,毕竟自己的三个亲信在返回的路上惨遭毒手,能把时间和路程算计的如此准确,这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
“如何是好?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随着话音,王震把手里拎着的一个袋子散开,里面的东西直接就轱辘到了赵奉章的脚下,赵奉章借着灯火一看,正是自己参军的那颗圆滚滚的人头。
“呕……”
赵奉章是个文官,啥时候见过这个阵仗,吞咽了几口唾沫之后,马上就咽不下去了,直接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呕了出来。
“太守这样的承受能力,以后怕是要受很多苦啊,我把他的头颅带过来,只不过证明我已经给太守处理完了这件事了,现场我也已经帮太守伪造过了,这件事传到长安城那个人的耳朵里,也只会以为此人跟长安派来的人狮子大开口,二人没有谈拢这才相互下了杀手,左右跟太守是无关的,关于太守的证据,我也特地给他们留了一点,不过只能证明太守在咸宁有些专横,得罪了一些小吏,这样的事,长安城那位是不会在意的。”
赵奉章一边往出吐着嘴里返上来的酸水,一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虽然身体上是不行了,但脑袋还是好使的,基本上听完了王震的话了。
“有些事,我想瞒着太守也瞒不住了,我走之后,会在长安城准备今年的武举,等太守什么时候找到一个真正能信任的人了,可以到平康坊中找到我,想要对付李林甫,你我二人的还是得互通有无的,另外,之前太守搜集到的李林甫的那点罪证,我已经记下来了,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用的。”
“那他……”
赵奉章指了指地上的人头,显然是自己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这就不归我管了,太守交给我的事我可是已经做完了,太守要是连这么个区区参军的脑袋都处理不好,我劝你别再玩火了,容易尿炕啊!”
没等赵奉章有下一步的反驳呢,王震已经从窗户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赵奉章看着敞开的窗户,又看了看地上淌着鲜血的人头,再一次吐了出来。
王震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王青衣已经靠着窗户睡着了,但王震轻轻叫醒了她。
“青衣,咱们现在就得出发,我已经买下了一驾马车,我亲自赶车,你到车里继续睡。”
王青衣本来还是有点起床气的,但一听有马车,当时就精神了不少,跟着王震一溜小跑下了楼。
上了从参军府里顺出来的马车,王震直接赶往了洛阳,他知道,再过上一道坎,自己就能轻装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