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萱紧攥着手帕,四下环顾了一圈,见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放心下来,抬步走向了床前,蹲下打开了那个床下的柜子,从中拿出了一个木偶。
这个木偶的头部,正刻着一些小小的字体,上面写着的是朝云的生辰八字!
“抱歉了,我原本也是很想跟你和睦相处的,但你实在是有些碍眼了。”盛萱抬手轻抚了一下那个如人般的木偶,喃喃道:“我不会要你性命的,只要你变回从前那般就好了!”
这俩个多月以来,朝云不知道是什么开始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医术惊人连吹笛子奏乐也是强,还三番两次的被玄洛帝亲口夸赞甚至被亲封为有封地的明乐县主!
还引得太子梁王的接近,如此耀眼,真是让人容易不怀好意阿!
盛萱咬牙切齿的想着,看着手中的木偶,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另一只拿着沾上朝云血的手帕就要涂抹在上面。
忽然,她的那一只瞬间被人扣住,盛萱一惊,连忙回过了头,朝云站在她的身后。
“你?!”盛萱瞳眸一缩,连忙看向了那依旧禁闭着的门,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朝云没有说话,但她身后不远处那扇开着的窗户已经告诉了盛萱她的回答。
朝云一手夺过她手中那沾上她血迹的手帕,又看到了她另一只手拿着的木偶,目中竟有不免有些失望:“你竟如此恨我,不惜要为这种方法诅咒我?”
她自然看得出盛萱这是在用刻着她生辰八字的木偶用诅咒之法,不难看出来,毕竟那木偶的头部已经被扎了许多的小针。
盛萱有些慌张的将手中的木偶往怀中塞去,看着朝云那失望的眼眸,恼羞成怒的瞪着她,“若不是你,我堂堂尊贵的王府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手帕还给我!”
盛萱说完,猛地就站起来朝着朝云扑过去,同时伸出手想要夺过手帕。
朝云面无表情的一脚就朝着她的膝盖踹去,只听着一声痛呼,盛萱的膝盖一软,猛地就朝她跪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的举动是故意的么?”
朝云蹲了下来,一手挑起盛萱的下巴,逼迫盛萱直视着她,转眸视线又落在那早已干了的血迹手帕上,淡道:“其实你要是真想这样可以直接狠一点,拿把刀直接往身上捅,这样可会来的方便多。”
早在方才在宴席上,盛萱不怀好意的端着酒盏来寻她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便时刻留意她,直到盛萱假借碰杯之意,酒盏却是朝着她的手而来的时候。
她就猜测到了盛萱这是想要她的血,她也想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便顺着她的意思没有躲避,接着盛萱就引得她来到了这处院子。
还将朝云安排在她房中的隔壁,盛萱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则漏洞百出。
朝云也没有真的去换衣裳,在听到隔壁房关上的时候,她就悄然翻窗而出,当然不能够在正门,正门不远处前尉迟瑶等人可是在看着呢!
翻窗而去后,她又轻松的用尖细的发簪将盛萱房中的窗出撬开,然后动作轻巧的翻了进去,也将盛萱的举动被看入了眼底中。
“你!”
盛萱吃痛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恨恨的看着她,怒吼道:“若不是,我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当初要出现在盛王府中,打扰了我的生活?!”盛萱怒道。
见她如此愤怒的模样,但朝云也实在是不知道这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盛萱变化如此之大。
但朝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站直起身,“我本无意与你纠缠,却不曾想你对我的误解是如此之深,你对我所做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但从今以后,你我也形同陌路吧!”
说完,也不等萱盛的回话,推开了门,就走了出去,留下了拿着木偶无声哭泣的盛萱。
尉迟瑶等人就在不远处,原本见她们迟迟不出来还担心是出什么事了,就见盛萱的房门打开了来,但出来的却是朝云。
尉迟瑶等人连忙赶了过来,朝嫣心细,立马就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伸长脖子往她身后瞧去,只看到跪坐在地上的盛萱,一惊。
“长姐,这是发生了何事?”朝嫣询问道。
尉迟瑶见状,也顺着朝嫣的视线望去,即使是朝云有意挡着视线,但她们也依旧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