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觉得自己在做梦。
鼻端是熟悉的月桂花的香气,身边是柔软的温热的身体,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声叫着:“恺撒!恺撒!”他闭着眼睛也知道那是谁。只是怎么可能?
他抬起手,手指沿着光滑结实的大腿往上爬,滑过细腻而妩媚的线条,直到触到他心仪已久的东西,捏了捏,比预想中的手感还要好。
“啪!”脸颊火辣辣地疼。这也太真实了些......
他猛地睁开眼。
眼前愤怒的绿眸像是汹涌着波涛的深潭。
“无耻!”
天狼连忙抬手捏住了那带着风声挥下的手掌:“科妮莉娅?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那个娼妇吗?”科妮莉娅愤然地道,另一只手掌也朝他的脸颊挥去。
天狼想抬手去拦,然而另一只手臂许是被压在身下太久,竟然麻痹了一瞬,抬不起来,边只好勉强侧过身体,科妮莉娅的那一巴掌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肩头。
天狼“嘶”了一声,推开了科妮莉娅:“你谋杀亲夫呢?狠心的女人。”
“什么夫?你胡说八道什么!”科妮莉娅怒声道。
天狼没理她,一边揉着发疼的肩头,一边打量着室内。
这......好像是一个女孩的卧室?和这个时代罗马所有的卧室一样。房间不大,房间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床,也没有窗户。墙角有一个盏落地的油灯,一旁摆着一个木架,上面挂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天狼觉得那大概是女孩的比基尼类的衣物?
天狼揉了揉额头,触到额角的伤口,皱了皱眉。看来之前他喝下阿佛洛狄忒,被骗进储藏室的事,并不是做梦。那个该死的敢给自己下药的女人呢?还有自己怎么会在科妮莉娅的房间里?
“疼吗?”
“废话,没看到出血了吗?”天狼对着灯光看着自己的指尖皱眉。不会感染吧?这个时代要是得了破伤风一类的,可就真的没救了。
“我是说,你的肩膀!”科妮莉娅提高了声音。
肩膀?天狼看向科妮莉娅,从那双漂亮的绿眸中,好像看出那么一点歉意。
他心里一笑,嘴上却冷哼:“你说呢?”
科妮莉娅转开了眼,嘴唇微动。
“什么?”
“%……&¥#”
“什么??我听不见!”
“对不起!!下流胚!”
天狼冷笑:“有你这么道歉的吗?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还骂人!”
“谁让你摸我?”
“我摸你哪了?”
“你摸......”科妮莉娅脸涨得通红,“总之你就是下流!”
天狼忿忿地道:“我刚才昏着,我怎么知道有人在我的身边。我刚醒来,就被人打,我冤不冤啊我!”
科妮莉娅怀疑地盯着天狼。
虽然骗骗漂亮的小姑娘也是挺有趣,不过天狼此刻没什么心情,他起身下床,走到房门口听了听,隐隐还可以听到宴客的音乐声。
“这是你家?”天狼醒悟,“今天是秦纳宴客?”
“今天是我生日!”科妮莉娅满腹怨气地道,“你来我家参加庆生宴,居然不知道是我的生日?”
呃......这几天只要有宴会,他就会参加,至于那宴会是谁举办的,还有宴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根本没在意好吗?
不过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出来。
“当然知道。”天狼打开门缝往外瞄了一眼,走廊上没有人,估计他现在溜出去,也没人能看到。
“你知道?那所有的人都在给我敬酒庆生的时候,你在哪?”科妮莉娅咄咄逼人地问。
他在哪?
对了,他不是被几个臭老头缠住了吗?
“我的生日礼物呢?”科妮莉娅又问。
天狼一愣,摸了摸身上,除了那几张青铜薄片,他连个铜子都没带。
“你根本没准备!”科妮莉娅冷哼。
“怎么可能!”天狼硬着头皮道,“礼物我当然准备了,就是刚才大概掉到花园里了,赶明我送你个更好的。”
天狼决定先溜为上。当一个女人怨气冲天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其锋芒,迂回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