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既然你有证据,就说出来。苏拉若是真的想进攻罗马城,那他就是共和国的敌人。”监察官菲利普沉声道。
天狼点了点头:“好,那我便说说我的证据,诸位听后,也请好好想想,苏拉这么做,究竟是不是要攻打罗马城。”
议员席上的众人打起了精神,各个身体前倾,凝神静听恺撒的证据。
天狼瞟了一眼坐在最前排的维希肯,脸上露出调侃的微笑:“要说我的证据,真是桩桩件件都和维希肯有关系。”
维希肯的鼻头渗出了汗珠,他再次拉了拉自己的袍领,声音虚弱地道:“恺撒,你胡说八道......”
“庞培收买守城卫队的队长加斯图,花费城外农庄两座,良田一百亩,奴隶五十人,另,银币若干箱。有银行存档的转让契约为证。这加斯图还是维希肯你的小舅子,这算不算证据?”
维希肯像是被一口气噎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咕隆声,他的嘴喃嚅了几下,还是将那句你怎么会知道,强行咽了回去。只是看着天狼的眼神,竟带着几分惊惧。
“而你维希肯,和苏拉的亲信马库斯,在这半个月里,多次往来,目的就是密谋刺杀执政官马略!”
天狼的话音刚落,维希肯像是掉入冰窟,脸色青白。而议员席上更是一片哗然。
马略虽然出身平民,受教育程度不高,演讲才能平平,更不会贵族人人都会说的希腊文,但是好歹也当了七届的执政官,那人气不仅仅是靠贿选聚集起来的。而且马略在任期间的军事改革,效果有目共睹。在元老院,因为政见不合而彼此争执不休,继而侮辱谩骂都是常见,但是如果因此而刺杀当届的执政官,就太出格了。
立时,议员席上就有人大声地谴责这种行为。
天狼淡淡地看着满头大汗的维希肯:“维希肯,你现在可敢对众神发誓,你没有和马库斯密谋刺杀马略?”
维希肯咬紧牙。
那个时代,罗马人对众神还是相当的敬畏。就连打仗前,双方阵列车马已经摆好,铁甲森森,杀气冲天。罗马人此时如果阵前占卜不吉,也会立刻掉头回营,改日再来。在法庭上,对众神发誓陈述某事,也会被法庭采信当作证据。不过如果后来有其他证据表明该证人做了伪证,处罚也是相当的严厉。
此刻天狼逼着维希肯发誓,维希肯不得不站了起来,他抖着手拉着衣摆:“我,维希肯,对......众神......”维希肯说不下去了。
天狼冷笑一声:“维希肯,你不敢发誓。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
维希肯和马库斯密谋刺杀马略这件事,显然是瞒着所有的人,此刻连维希肯的好友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而且,你们密谋的,不仅仅是刺杀执政官马略。”天狼上前一步,直盯着维希肯的眼睛大声道,“维希肯,不如你自己告诉大家,你和马库斯密谋的,到底是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