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斯巴达克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天狼瞅了瞅,捅了捅他系在胸甲下方的水袋,“这里面是什么?”
“呵呵,啤酒而已,很淡的,不会醉。”
“禁了。”
“啊?哦,好。”斯巴达克斯看上去心疼极了,他拉出自己的水囊,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地砖上。
“不问我为什么?”
“你说禁,那就禁。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而且那理由我既便问了,八成也听不懂。”斯巴达克斯倒完了酒,将水袋重新系好,又问,“是所有的酒都禁吗?”
“嗯,所有的酒。”
“哦。”
天狼看着斯巴达克斯的脸色,见他好像真的没有不情不愿的意思,他便解释道:“这样做,一则是为了时刻保持军队足够的战力,防止出错的机率。二则,是因为酒精这种东西,哪怕只是一滴,对你的身体也没好处。”
斯巴达克斯似懂非懂。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喝酒,一是觉得口味好,二是觉得酒比水更干净,不易生病。”
“这是真的......”
“我知道。”天狼打断了他,“我今后会教你们,如何得到更干净的水,但是酒,一定要禁。”
这时,有士兵上来报告,脸上笑嘻嘻的,说有人找恺撒。
斯巴达克斯看了看那士兵的脸色,恍然,他站起来扒着墙头往下看,乐了:“恺撒,你的新娘子给你送饭来了。”
天狼的脸色有些微红:“是么?真不懂事,这可是战时,让她回去。”
“哎哎哎,别啊,不止你的,还有我们的呢。好几筐刚烤的面包,闻起来都香,哎哎,还有牛肉,我在这儿都闻到了。”
天狼的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笑,科妮莉娅还算有心,知道自己不像罗马人那样喜欢吃鱼,而是准备了自己吃得惯的肉食。
他也站了起来,向下看去,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城墙下的街道上。奴隶正在从车上往下卸着箩筐。而一张美丽的小脸,正探出车厢,向城墙上张望。
当那双绿色的眼眸和天狼的视线相撞时,溅出一片喜悦,天狼的心头热了一下,接着是融融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