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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猛啊,安南那边你倒是不用担心。”
陈其猛呵呵一笑,说实话,对于自家儿子的武力值,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况且陈安南从小在军中生活,不仅有一定的对敌经验,而且也是遇事果决的人。
林重笑了笑,接着说道:
“黎扬那小子你见过,别看他平时一副愣头青模样,但就看黎老二那聪明劲,黎扬那小子也不会差哪去!”
“礼礼呢,也是个细心的丫头,而且杀伐果断,这两年刺坊的历练更是让她成熟不少,照顾安南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老子亲自教出来的青子,你儿子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陈其猛点着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像就我儿子存在感最薄弱?”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林重摊了摊手:“咱们大奉有句老话,你听过没?有其父必有其子!”
陈其猛黑着脸道:“你想说什么?”
林重抬手摁了摁头,作出一副头疼模样。
陈其猛这回算是懂了,林重这瘪犊子变着法子说自己脑子不好使。
林重一副欠揍的样子,说起话来还是恨的人牙痒痒,和年轻时候在太平郡遇到他时,一点没变。
可要是揍他吧,好像自己又承认了他说的话一样。
“这么多年了,你这副样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陈其猛闷闷喝下一口酒,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练贱真是可惜了!此贱非彼剑,你真是贱道一品!”
林重无所谓的笑嘻嘻道:“阿猛,在山城这么久,这应该是咱们第一次这样喝酒,青子的事情你应该猜到了一些,所以别怪我,这壶酒就当做我的赔罪,此去南境,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
“得得得,别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跟个婆娘似的,”陈其猛皱起浓眉,直接打断了林重的话,“有什么话要带给太平郡那边的吗?兵部这次来的,是我们的人。”
林重低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又打开。
他想了想,抬头笑着说道:“嗯,就说我很好,不要记挂。”
陈其猛深深地看了林重一眼:“总觉得你在交代遗言似的。”
林重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庭院中笑声停歇。
林重长身而起:“阿猛,先走了,我就不掺和这边的狗屎事儿了,要是奉蛮战事结束,别忘了请老子喝一顿花酒!”
“哈哈哈哈哈!”
清风吹过,庭院中回荡着林重肆意的笑声。
陈其猛浓眉阔脸再次显出平时的威严模样。
他望着南方天空,喃喃道:“可别死了啊,等你回来老子带你喝花酒去!”
......
隆邱城西南,一百七十里外。
官道早就隐没在了草木丛林间。
疾雷小队四人行走的周围,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杂草丛生在树与树之间。
进入灌木丛生的树林中,树木和草丛的颜色也渐渐不再是之前看到的苍绿色。
周遭的树木丛林里,大片大片的红色涌入了四人的视野。
走在四人最前方的金礼礼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三人轻声说道:
“我们已经进入了红域丛林了,接下来丛林里的路程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你们要随时保持警惕!”
一开始走来时候,几人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