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被我外公揍得很惨吧。”李心安幽幽的说。
福伯点点头,“在床上生生躺了半个月。”
“可我外公是如何加入的血衣堂,又是如何与我外婆定的情,您还没讲啊。”
“那玩意讲它做甚!”福伯不悦的“哼”了一声,道:“无非是长的帅,刚见到你外婆就被人家看上了,然后王八对绿豆,对上了眼,两情相悦。你外婆带他去见她爹,结果人家就是血衣堂堂主,看你外公仪表堂堂根骨清奇,就收为了徒弟,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福伯一口气说完,遗憾的叹了口气,“唉……”
“您是不是妒忌了?”李心安狡黠的说道。
“哼,老夫会妒忌他?”福伯老气横秋起来,“老夫从十六岁到现在六十六岁,五十年的时间,练得了这一身二品上位的修为,靠的可都是自己,总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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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靠女人的外公强!”
“不,您就是妒忌了。”
“老夫没有!”
“有。”
“老子没有!”
“看,自称老子了,气急败坏。”
“你……”
“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我……”
一番交锋过后,福伯败下阵来,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斗嘴功夫他是拍马也赶不上。
“你和你母亲一点也不像,倒是像你外公。”谈起李心安的母亲,福伯多了几分伤感。
“你说,我母亲和我外公不和,为什么?”李心安也是收回了刚才的狡黠笑脸,眉宇间笼上了一丝哀伤。
“因为你外公并不只有你外婆一个女人。”福伯叹息道,“在他继任血衣堂主之后,就又娶了两房,你外婆自然不愿意,两个人开始冷战,连带着你母亲也被你外公冷落。”
“后来那两房小妾又各自生下一儿一女,但被你母亲杀了,之后她就愈加不被你外公待见。在你外婆执行一次刺杀任务失败身亡后,父女两人的关系就恶劣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你母亲搬出了血衣堂,开始行走江湖。”
“那时候,她已经是二品中位高手。”
“所以说,血衣堂的一绝三雄,其中之一,就有我母亲?”李心安道。
福伯缓缓点头,“小姐入二品时,才十八岁!天资聪颖无人可及,都说她日后必定会入归真,甚至天人都有可能,已经不少人把她作为下一任堂主了。但你外公就是不喜,说岂有女子主事的道理!”
“你母亲和外公冷战的时候,不断有人劝你外公,服个软,把血杀堂的未来劝回来。我,张思远,甚至一些血杀堂活下来的前辈都跪了下来,可他就是不听!现在想想,小姐哪怕有个弟弟,情形都不会是那样了。”
“之后呢?”李心安追问。
“之后啊,就是你父亲了。”福伯怅惘道,“小姐行走江湖,遇到了相爷,一见钟情,为他杀人,放火,做了许多,一如当初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