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贯日。”李心安轻轻念着这两个名字,转而低下头,细细观察着这两把剑。
在他的面前,是被裴旻赋名的“白虹”,剑身修长,宽约有三指,泛着铮铮寒光,这把剑,也是他刚才拿起来的两把剑中感觉最为顺畅的那一把。
李心安又端详起吴乡面前的“贯日”,与他的“白虹”不同,这把剑要显得短小一些,但却有成年人一掌之宽,两面各带着一道血槽,剑身成古铜色,带着一些细微的鱼鳞纹。
整体来说,他的“白虹”似是唐刀,吴乡的“贯日”更像是汉剑。
“可满意?”裴旻笑道。
李心安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连连称道:“满意满意,谢谢师傅!”
吴乡轻轻摩挲着面前的“贯日”,不自觉的拿了起来,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常玉看着吴乡的举动,脸色变得怪异至极。
“少爷。”吴乡凝重的说道,“以后,我会拿命来保护你的!”
“说的这是什么话!”李心安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说了吗,你既然把我当少爷,我就得护在你身前。”
裴旻拍了拍手,“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快抱着自己的宝贝出去玩吧,老夫铸剑两天两夜没合眼,身子骨熬不住啊。”
“哦,师傅您好好休息。”李心安站起身,拉着吴乡向裴旻行了一礼,然后乖乖退出了门外。
院子里,传来了两个孩子兴奋地叫声。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为师打盆水来,没看到为师脸还是黑的吗?”裴旻低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说道。
常玉慢悠悠地站起身,给了裴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走出了门外。
……
今天的朝堂可是不太平。
大唐中书令右相、晋国公李林甫,当朝弹劾工部侍郎刘廷玉,勾结契丹,卖国求荣。
李林甫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李大人,这是朝堂,圣人在上,您可不能开玩笑!”刘廷玉故作镇定,冲着李林甫,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本相所言,自是句句属实。刘大人,您还是认罪的好。”李林甫头都不回,冰冷的道。
“圣上,微臣冤枉啊!”刘廷玉出列立马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哭喊道。
朝中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原本肃静威严的朝堂顿时变得嘈杂如同菜市口一般。
龙椅之上,大唐帝国的掌控者,圣人李隆基一言不发。
“启禀圣上!”堂下文官一列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
“微臣窃以为中书令仅以一言便断定刘廷玉勾结契丹,实在不妥。李大人一无奏折禀明圣上昭示众臣,二无人证物证表明此事真伪,故微臣以为,断不能轻信一人之言。此事,还需交代刑部与大理寺一同审理为好。”
李林甫轻轻扭过头,眼光瞥了那人一眼,其实不用看,听声音也能知道,那人是户部侍郎郭广白。
但是那一眼,却将这个敢于直言的户部侍郎惊得后退一步。
“不必审理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郭广白身后,一名官员出列喊道:“微臣与刘廷玉是同窗好友,对他的为人是再了解不过!微臣愿意以身家性命为担保,刘廷玉绝不可能做出勾结契丹卖国求荣之事!”
这名官员豪气干云的话语一出,不少大臣也是纷纷附和。一时间,出列为刘廷玉担保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