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轻啼,晨光入梦。
“啊……呜……”
唐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床,还是因为床底下那三万两宝钞。
穿越这么多天来,他头一次睡的如此安稳。
“夫君早安。”
“早安,老爹呢?”
“老爷还在睡觉呢。”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在睡觉。”
唐鼎推开了唐金元房门。
呼噜……呼噜……
唐金元正爬在床上呼呼大睡,鼻孔一只气泡起起伏伏。
“睡的还挺香。”
唐鼎坏笑着抓起一只铁盆。
duang……duang……duang……
“啊……地震了……地震了……”
唐金元惊叫一声,扯着裤子从床上蹿了起来。
半晌,才反应过来。
“儿呀,你大早上的,你干嘛啊,吓死爹了。”
“离春闱三个月不到,你竟然还有睡得着?”
唐鼎眼珠一瞪:“想想你的十年寒窗苦读,想想父母家人的期待,想想列祖列宗的心愿,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人,对得起我吗?”
唐金元懵逼,挠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不为失败找理由,要为成功找方法,再长的路,一步步也能走完,再短的路,不迈开双脚也无法到达,你现在不需要想,只需要去做,去冲,去奋斗。”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奋斗吧,少年。”
唐金元:“⊙?⊙”
“儿呀,你在说啥?”
“为你准备春闱啊。”
“啥?”
唐金元懵逼:“我啥时候说我要参加春闱了?”
“我已经让陈博士帮你报名了!”
唐鼎笑着拍了拍唐金元的肩膀。
“老爹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从今天起,我会让二花监督你学习,每天卯时起床读书,日落结束,中间有两次放风时间,除了吃饭和上茅房外,不许离开书房。”
“什么玩意?”
唐金元惊呆了:“这不是跟坐牢一样?”
“不一样,牢里至少还有狱友,这里只有书。”
唐金元:“……”
“不是,儿呀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是的,成功就是走遍了所有不对的路,只剩下一条路,就是成功的路,相信自己,你离成功其实只差一步。”
唐鼎咧嘴,关门。
唐金元:“???”
“鸡汤喝多了?”
……
北镇抚司。
“请通传一声,我要求见指挥使纪纲大人。”
“唐鼎?”
“沈炼?”
唐鼎脸皮一黑。
“咳咳,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我知道。”
沈炼面无表情:“卫所住起来挺好。”
唐鼎沉默,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渣男一样。
“沈炼,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某不喜寄人篱下,唐公子好意我心领了。”
沈炼淡漠:“走吧,指挥使大人在诏狱。”
诏狱之中。
哀嚎遍野。
幽暗的铁牢之中,老鼠横行,到处充斥着酸臭的气息。
一名身缠镣铐的老者被绑于囚架之上。
两名小吏凶狠的抽打着鞭子。
啪,啪……
几鞭子下去,老者胸前鲜血淋漓。
“老东西,说不说……”
“忒!”
老者抬头一口血沫子喷出,目光蔑视:“杂碎。”
“麻蛋,还敢嘴硬。”
小吏阴沉的从火堆中,拔出烧红的烙铁。
滋滋……
火焰跳动,空气都微微有些扭曲。
“住手。”
纪纲开口。
“指挥使大人。”
小吏慌忙跪下磕头。
纪纲摆摆手,几名小吏恭敬退出牢房。
“咳咳咳……”
“王爷,也就是画个押的事,您又何必非要受这皮肉之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