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糖?”
“白糖!”
唐鼎取出一小袋白糖。
“这……世上竟有如此甘甜之物?”
陆三江尝了尝,面露惊异之色。
“公子可是掌握了将黑糖提炼成白糖的方法。”
“不错。”
“公子建立工坊可是为了炼这白糖?”
“对!”
“怪不得公子有如此信心,但是这一项技艺,便足以令公子在这大明盐糖一行,占据一席之地啊!”
陆三江欣喜之后,却是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公子,这项技艺关系重大,一旦大规模生出,会对糖类市场产生巨大的冲击,到时候恐怕窥觊着无数。”
“放心吧,我有保镖!”
沈炼:“……”
唐鼎咧嘴:“老沈,你看上那间房随便挑,免费。”
沈炼:“你确定这是免费的?”
“这话说的,都是兄弟,我还能收你钱不成?”
“我觉得你应该付我钱。”
唐鼎:“……老沈,你变了。”
沈炼:“……”
……
南五街。
人来人往。
豆饼甩动着手中银钗,眯眼打量着过往行人。
很快一名中年文士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中年人一袭长衫,身材瘦弱,左手牵着一头驴子,右手抓着一本书卷,在闹事之中边走边看。
“鞋子这么破,肯定是外乡来的。走路还看书,绝对是个书呆子,就你了!”
豆饼幽幽一笑,收起银簪快步跑了过去。
那中年文士沉醉书卷,哪里会注意到一旁窜出个小孩,瞬间撞了个满怀。
“哎呀,我的腿……好疼啊!”
豆饼顺势一趟,捂着退惨叫起来。
“小娃娃,你没事吧?”
文士赶忙收好书卷,弯腰查看。
“你走路没长眼睛吗?疼死我了,呜呜呜……”
“小娃娃,不好意思,都是老朽的错,你不要紧吧!”
文士担忧:“要不我送你去药店?”
“呜呜呜呜……”
听到文士的话,豆饼哭的更厉害了。
周围众人指指点点,文士一脸局促。
他赶紧从衣襟摸出几两碎银子塞到豆饼手里。
“小娃娃,莫要哭了,我想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钱!”
豆饼摇头。
“那你为何哭泣?”
文士好奇。
“我娘得了重病,家里又没钱,我娘就把唯一的嫁妆银钗拿给我换钱买药,但当铺欺负我是小孩子,药店又不收这银钗,我可怎么办呢,娘啊,你好苦的命啊……呜呜呜……”
豆饼一把鼻涕一把泪,听的文士面露怜悯。
“先生,您能不能帮我把银钗换成钱,我好去给我娘买药?”
豆饼可怜楚楚。
“这……好吧!”
文士点头,将盘缠从行囊上取下,递给了豆饼。
“多谢先生,我给你磕头了!”
“好孩子,快去帮你娘买药去吧!”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豆饼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抓着银子转身钻入人群之中。
看着他的背影,文士负手长叹。
“胭脂十里秦淮,富贵之下百哀。”
“哎,生民易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