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秋云骑着一匹棕色的马朝前走着,流溪镇在他身后越离越远。陈长峰死了,他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陈长峰说的事情,只是现在他人也已不在世间,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若陈长峰所说是真的,当年的那个黑衣人又上哪里去找。
李秋云怀着心事,并没有急着催马前行,任由它向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好几个时辰,来到一片开阔平坦的地方,这里树林连着草地,清风拂草,风景倒是优美。这马儿见主人长时间没有催赶自己,现在见到路旁那么多青草,竟自顾走到草丛中享受起了美食。李秋云索性下了马来,把缰绳随手栓在一只树干上,自己找了块树荫躺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想着心事。
不一会儿功夫,忽听远处有马嘶,夹杂着车碾与说话之声从远处传来。李秋云起身看了一下,只见是二十多人的一队官兵正从自己身后赶来,还有一辆囚车,上面押着一名囚犯,走近了些一看,那犯人手脚绑着一动不动,灰白的长发蓬乱得遮住了脸面,也不知是死是活。李秋云起身从马背后取下斗笠罩在脸上,作出遮阴的模样又躺了下去。如今,他自己也是官府通缉的人,倒不是怕了这队官兵,只是一些麻烦能免则免。
不久,这队官兵押着犯人便来到跟前,见这里有一人一马,马儿正在旁边悠闲的跺着步子,这人遮了面部看不真切,左手随意挽着一把剑,看这情形是江湖中人,官兵们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原本有交谈之声也停止了。李秋云虽然遮住了面部,也能感觉出气氛中的一些变化,心里也没有放松,为了不让他们特别注意自己,故意侧了一下身子,背对着他们。官兵们也不理会,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只是下意识,手的动作朝自己身上的佩刀靠近了些。各自相安无事,官兵们也渐渐远去。
又过了一会儿,料想官兵们也走出很长一段距离,李秋云正准备上马继续前行,忽又听得后方传来一整急促的马蹄声,他索性牵着马朝旁边让了让,尽量让出这道路来。
又是一行人很快靠近过来,只见他们有十多人,衣着统一深色,全都戴着遮阳帽,帽沿压的极低,遮住了大半边脸庞,很快从李秋云旁边擦身而过。李秋云本来站在原地,他们又个个都在马背上,看的清楚,他们全都凶神恶煞,充满杀机,有几个还毫不掩饰的用目光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李秋云表面上不在意,身体暗运内力增强听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群人身上,隔了百多米远后,只听得其中一人小声道:“头儿,是不是先杀了那小崽子。”
“不急,看他的走得方向与我们一样,先完成任务再说。”另一人小声嘀咕道。
这群人显然是低估了李秋云,见他外貌二十不到,自然不放在眼里,警惕之心少了许多,若是他们知道,这人年纪轻轻便武功了得,怎可能还这么肆无忌惮的商量着要怎么处理掉他。
听到他们的对话,显然是对自己起了杀心。李秋云心想:“自己已经尽量不招惹麻烦了,可是躲也躲不过,也罢,但见你们如何行事。”
于是上马前行,始终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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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段距离在后面跟着。
再说官兵这队人,押着犯人正朝前面赶着,忽听得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官兵们也不避让,这么宽阔的地方,若是后面的人真急着赶路,大可以从旁边绕过便是。这队官兵还是整着了一下队伍,将囚车缓缓围了起来,预防着有突然的状况发生。
只见后面一群人来得迅速,为首一人手握长刀,也不多话,杀气腾腾径直朝官兵冲去。官兵们见了这情形,哪里还能不知道状况,纷纷抽刀准备御敌。双方没有任何的交谈,就这么干脆的撞在了一起,短兵相接间,只听得“乒乒乓乓”,最先冲杀那人越过了官兵队伍,调转马头,也不急着再次冲杀,只大喝一声:“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