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云刚才见到心经时,看到上面的墨迹,心里就已经起了疑心,按理说这部心经已经有些年成了,可那卷书上的墨迹,有些地方分明还有浸润的痕迹。
听岳文山这么说,也知道事出有因,便继续问道:“劳烦岳将军解惑。”
岳文山说道:“这苏家在传家主之位时,便把早已乱熟于心的经书默写下来,让下一代家主背诵,直到让他也背的滚瓜乱熟,只字不差,然后又亲手毁了这经书才正式让位,就这样代代相传,这个秘密也一直延续了下去,非下一任家主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作为家主,他可以选择经书中的少部分内容传于其他同族人,用来共同稳固苏家不衰。所以,其他人只知道苏家功夫厉害,并不知道,这苏家学的,就是令江湖中人抢破了头的武功秘籍,这苏家家主本人,就是一部武功秘籍。”
李秋云听到这里,心里一颤,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能被岳文山所知晓,这半部武功秘籍怕就是现任家主亲自所写吧!这岳文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使得他妥协,弄不好,现在的苏家家主恐怕已经呜呼哀哉了。这些事情,李秋云不想去知道,他只是感叹这心经的背后总是这样充满了阴谋、杀戮。
想到这里,李秋云突然对眼前的经书生起了一股厌恶,也无心再去知晓更多的经过,于是正色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
这二人心情正好,突然听李秋云这么一问,而且还一脸严肃,岳文山立即答道:“你与老师五日后出发,我还需要一些准备,再计较去京城的事。”
“如此,便劳烦将军为我准备一处偏僻之地,我不想被打扰。”
话说完,李秋云竟直接起身,拿了经书转身走出了营帐,留下营中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李秋云心里所想,还以为李秋云是急着研究经书去了。
三人就这样散去,不知不觉已经是黄昏时分,岳文山还算办事妥当,为李秋云在整个军营背靠山脚的地方新扎了一顶帐篷,里面设施布置的倒还不错,这个地方除了巡逻的士兵,别的倒是少有人来。岳文山还下令全营所有人不得打扰李秋云清净,连巡逻的士兵到了此处都要放轻脚步绕着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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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云看在眼里,心里倒也满意,接下来他也不打算回门派中,决定潜心钻研一下那半部心经。
五日一晃而过,这几天里,也不见李秋云出帐篷半步,按时有人送水上餐,送餐的兵士只把杯盘放在门口旁的架子上,也不敢多打扰便离去。要不是下次来看到门口留下的空碗空碟,他们还真怀疑这帐篷里面是否还有人,一直都那么安静,也听不到脚步声和其它声响,虽然好奇,但谁都不敢掀开门帘看一下。
明天张启山就要赶回京城,临行前,他又交代了岳文山些许重要的事情,其实有些事情之前已经向岳文山说的清清楚楚,只是事关重大,张启山不得不慎重。眼见又是黄昏来临,越是要回京城的时刻,张启山越显得有些不安。岳文山看在眼里,心里如明镜,这文臣遇这种事情就是没有武将显得从容,军营的将士们那都是从残酷的战场中走出来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新的战役,对岳文山来说,只要谋划得当,考虑周全,再加上战场中能随机应变,伺机而动,结果如何无非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过,张启山可就没有那份豁达,毕竟是少经历此等大事,心情难免复杂。
岳文山见此情景,好像是安慰张启山道:“老师,此番回京您是为了江山社稷,所谓行正道稳如泰山,况且,此次还有李公子同行,老师您大可以放心才是。”
张启山叹了口道:“中军,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暗查对方实力,你也清楚,他们恐怕也请了江湖上的高手帮忙,看这情形是势在必得,我担心,李公子一个人恐难以应付。”
战争之事,忌讳得就是未战先怯,岳文山也不好直接说出口,只得继续安慰道:“皇上身边也不乏忠心的战士,他们定会誓死保护皇上周全,纵然宫中有失,李公子若不敌,以他的身手,也会护得皇上性命无忧,只要皇上平安无事,到那时,我们大可以重振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