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称呼你,我的儿子,还是按照奥克迈耶的叫法,四十七?!”
李洪看着静静站在客厅中间的光头男,脸上满是笑容,走到了酒柜前,又问道,“你想喝点什么,我这里有最好的红酒、白酒和威士忌。”
“不用了。”
面容冷峻的光头男走进屋后第一次出声,略显深邃的眼眸望着那看上去年龄极为模糊的李洪,“你的委托,我没有完成。”
“没有完成么?”李洪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又笑道,“没有关系,你毕竟没怎么离开过训练营,尽管接受过奥克迈耶对你的各种训练,但是面对那些人,你还欠缺了足够的经验。我相信,你下一次,肯定可以。我一直希望你能留下,留下帮我,在港岛,我有如此庞大的地下产业,但我没有继承人了,你是最合适的……”
“没有下一次了。”
面容冷峻的光头男子手里不知何时握着那把伯莱塔手枪,枪口对准了某种意义上与他也算有血脉关联的中年男子。
“四十七,你……你想要做什么?”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的李洪,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脸色头一次慌张了起来,“我……我也是你的父亲之一。”
砰
一声枪响。
四十七突然一个矮身,身体灵活的朝着小屋的门口蹿了出去。
罗威纳犬的狂吠声响起。
房间内的李洪同样猛然一缩头,目光先是看向酒柜的一瓶被子弹打破的红酒,接着又望向窗户,窗户的玻璃已经碎裂。
方才那一枪,不是四十七开的,而是来自于小屋外面。
李洪立刻伸手从酒柜下面掏出了一把手枪,他先是朝着四十七所在的方向指去,但四十七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门口。
砰砰砰的一阵枪声,又在小屋外响起。
在枪声之后,跟着就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那条罗威纳犬似乎受到惊吓,一下从外面蹿了进来,缩到了李洪的身边。
李洪举着手枪,他没有乱动,只是神情警惕地盯着小屋门外。
只是他的手虽是举着枪,但却不可遏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这不是他在害怕,他年轻的时候毕竟也是参加过战争的,而是只有这这个时候,他才仿佛像个老人。
他那看上去保养极佳,几乎模糊了年龄的容貌,却无法抑制时光对于大脑的侵蚀,让他举枪都变得不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你是谁?你把四十七怎么了?”
李洪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他被称作代号47的“儿子”,被一个陌生的青年扛在肩上,一只手还玩弄着对方手里的那把伯莱塔手枪,就那么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尽管前一刻四十七还拔枪想要杀他,可面对这个陌生的来客,他毫无疑问心中有更多疑惑。
“呜呜……”
在李洪身边,那条向来凶猛无比的,罗威纳犬更是尾巴夹紧脑袋趴低,呜呜哀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