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看完那条小河后,又看了看周边,发现没有问题以后,就把目光投入了营地。
羽林军正在各什长的带领下搭建帐篷,队率、军司马,在各自的区域巡视,钟干在全营地晃悠。
那两百向导被围在了营地中央。
将士们的战马没有聚集在一起,而是就在各什帐篷旁边。
驮马倒是聚集在了一起,在营地南边长城方向,分派了人手看管各什的驮马。
乌桓的营地没和羽林在一起,而是在羽林的北边五里处,按照他们的习惯搭建。
倒是赵破奴和四个军侯、三个文书,不去安营扎寨,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霍嬗没管他们,而是吩咐旁边的孙尚:
“你派一队亲卫,就卫登的那队吧,分别在营地的四边十里处扎个钉子,让卫登带最后一队就在这个小土包上扎个帐篷。
夜晚轮班守夜,注意警惕四周。”
“诺。”
霍嬗又看了一会后往营地走去,到了营地下了马,右手拄着腰间挂着的刀,迈开大步往内部走去。
而在赵破奴那边……
上官桀被打了,他倒是没有怨气,确实犯了错嘛。
他事后想想,这带领大军刚出来,他自己就扎刺,不听将令,这霍嬗以后还怎么统军?
没砍了他就是好的,他只是想不通为何要扎营。
“你们说这是为何啊?”
旁边的众人一个个手叉着腰,脸上都是疑惑,他们也想不通,只有一个赵破奴老神在在的。
众人左看右看,最终都看向赵破奴,然后都看向苏贤。
苏贤抿了抿嘴,面露一丝不舍,对着赵破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老赵,说说呗?”
赵破奴抬头看天,不为所动。
苏贤无奈看向众人,上官桀撅着屁股,满脸都是不耐烦:
“你赶紧的吧,谁让你上次打赌输了!”
苏贤一咬牙,手从盔甲缝隙处伸进怀里,摸索了半晌掏出一枚金币弹给赵破奴,赵破奴抬手抓住翻过来翻过去看了看。
这金币正是霍嬗制作的小金币,正面刘彻头像,背面祁连山和八个大字。
是霍嬗用作奖赏的,这两年训练全军大概赏了一千枚左右。
这东西以钱财来说对他们无关紧要,但是那一份荣誉很珍贵。
但是在场的都是有志气的,以后再得就是了,所以几人用来交易。
“就一枚啊?一枚可不够。”
赵破奴笑嘻嘻的摇了摇头。
众人无奈,上官桀又大嗓门喊道:
“孺卿,再掏一枚啊,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有十八枚。”
苏贤头一扭,非常强硬:
“没了,就一枚。”
众人无语的看着苏贤,等了一会见没人行动,李陵掏出一枚弹给赵破奴:
“说吧。”
赵破奴满脸带笑的拿着两枚在手里掂了掂。
得了金币,他很高兴,得了李陵的金币,他更高兴。
他和李陵的关系,虽然不至于像刚接触之时那般的见面就吵,但是也没好到那去,赵破奴依旧看他不顺眼。
还是霍去病之死的原因,就算不是李家动手,但是和李家也有关系。
毕竟,霍去病出长安,就是因为有一点杀了李敢的原因,虽然不多,但有。
所以这些老霍旧部,看李家就是不顺眼,要不是霍嬗出世,李陵加入羽林军缓解了一下,那就是生死仇敌。
至于霍嬗,他对李家的态度淡淡,不记恨也没啥好感,李陵也是一样,但还不至于为难他,反而想培养他。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给你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