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父口中的商别鹤是巫江寇主,那他与通天寨主兵合一处的话,如遭贵邦的猛攻,他俩并将被激得生死同心,越战越勇,”孔初玉悄悄观察了在场其他人的神情,尹默的眼神似乎已经心领神会,“若暂且放任不管,一山不容二虎,届时商别鹤与王天鹫必将不攻自破。”
“贤侄女不愧是大理公主,”江泰华举起茶杯,敬茶道,“好计策!”
此时长江邦护邦使贺适将两名南蛮女窃贼押进会客堂,她俩一老一少,依旧是蓬头垢面的模样,隔着两丈之远都能闻到她俩的臭味,身上黑漆漆的破旧布衣丝毫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脏兮兮的脸上两对委屈的眼睛竟有几分惹人怜悯。
“江老弟,我看此等女贼的身手可是惯犯,该当如何处置?”孔元峰转头向江泰华。
江泰华深吸一口气,他扭头看了一眼孔岚蓉,“元峰大哥,这是你抓来的小偷,当由你来处置。”
“我可懒得处置女人!这还是你的地盘哩,还是由你发落。”
江泰华无奈地摇摇头,“盗窃在长江邦的罪责,贺适你来说吧。”
“杖责四十,打在手上,押入苦牢。”贺适严明的形象令孔初玉看得都敬畏几分,尤其是他那张长长的马脸刻板起来确实有着作为护邦使的震慑力。
“那我姐妹俩的手可不被打废了呀!”左边年轻的南蛮女首先跪地求饶,“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咱姐妹俩也有自己的苦衷,朝廷的重税将我们南趾人逼上绝境,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呀!”她的言语间夹杂着啜泣。
“华,免除杖刑吧。”心软的孔岚蓉替她们求情。
江泰华沉思了一会,“若人人都因赋税而偷盗,那这世道还不乱套了?”江泰华虽然坚持原则,但明显听得出他受到妻子的求情,口气略有退让。
“大人!我们不能没有手呀!”年轻的南蛮女又连磕了十几个头,额头都稍有红肿了,她试图拉她右边的老年南蛮女一同下跪求饶,可老年南蛮女却始终无动于衷,她试了几次发现是徒劳于是她又主动开口,“大人,您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江泰华侧过脸对着贺适挥挥手,示意立马拖出去,左边的南蛮女扒拉着地不肯走,“大人!求求大人!我会变戏法!大人们请看!”她飞快地从地上窜起,不顾双手被木板押铐,引得所有人瞩目,她再次噗咚跪地,打开双手,竟有一枚橙玉铁扳指。
贺适还未反应过来,抬起右手一看,大惊道,“好你个女毛贼,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窃!还敢枉称戏法…”
“好玩好玩!爹!我喜欢她!”贺适话音未落,江沫就在一旁拍手叫好。
南蛮女见状立马用双膝前进跪到江沫面前,连忙磕头,“多谢小主子!只要小主喜欢!阿朵愿意做牛做马!阿朵还会做风筝,会扔飞镖,阿朵今后都可以陪小主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