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家兄弟,我也不再瞒你。”张坷垃先讲了刺杀李衙内的缘由,因其残害了朋友侯三和义父伍子,不得不刺杀他。
李虎听到侯三的名字,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道:“张兄弟,侯三是我的结拜兄弟,想起来有些对不住他,我劝他不要将宝物卖给李衙内,但其不听我的劝阻,后来才知道他被李衙内手下黑熊害死,据说他有一枚‘传国玉玺’,至今不知真假。”李虎讲述了侯三找他帮忙引荐李衙内的过程。
“兄弟也不明所以,原来是李兄给侯三牵的线。”张坷垃恍然大悟。
“李宰相派兵围剿天息山,实则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儿子报仇,二是‘传国玉玺’,张兄弟真的没见过此玉玺吗?”
“李兄作为掮客都未曾见过,我怎可能见得着?”
“后来如何,天息山不是被剿灭了吗?”
张坷垃又将白有余追他至宛城,他用假玉玺和白有余达成交易的事情向李虎讲述了一遍。李虎感到事情严峻了,他本不应知道这些,感觉被张坷垃套路了。
自己知道了白有余的秘密,白有余虽被张坷垃牵制住,一旦张坷垃离开京城,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侯三的事情也连累了白有余,这笔账他还未找自己算,又来了个张坷垃,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或许今生和天息山脱不了干系。
李虎沉吟半晌问道:“张兄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无缘无故来东京吧,你找白有余所为何事?”
“兄弟我有两件事要白有余去办,莫问,不知者不为过,你只须明日将他约来即可。”
李虎心中腹诽你已经让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他说道:“张兄弟,好歹白有余已经是总管,直接唤他来酒楼十分不妥,其一,让他颜面扫地,容易激怒他。其二,会暴露你我的关系,你走后他会杀我灭口的。”
“李兄只要有办法请他过来就好。”
“我只能用计,他何时来不敢担保。”
两人又吃了几碗酒,李虎差人安排张坷垃的住处,心事重重地与他道别。
翌日清早,李虎就在相府的大门外,请人传话求见白有余,他站在相府外静等。半个时辰后,白有余从相府出来,李虎忙向前施礼请安:“白大官人,近日可安好。”
“李兄一大早来相府,酒楼有甚事么?”
“昨日酒楼来了一位西京的商客,他有一件西汉的鎏金玉盒,想出手,小的不敢做主,特地来禀报大官人。”
白有余一想,李邦彦委任他督办的广寒宫已竣工,近日将举办落成典礼,自己正愁无宝物相送,鎏金玉盒正适合作为礼物献给李宰相的宠妾乔月儿。他果断道:“今晚酉时,我到八方客酒楼,你安排他与我相见。”
张坷垃差李虎顺便去客栈取回他和杏儿的行囊,决定在八方客酒楼住下,李虎回来通知他今晚与白有余相见。
当晚,白有余带两个随从来到八方客酒楼,李虎早已候在门口,接到白有余后,将他引到楼上的密室中,这也是之前侯三见李衙内的那间。李虎给白有余沏上茶道:“我已让人带那位商客过来。小的在门外守着,大官人有事随时唤我。”说完关门出去。
这时张坷垃推门进来:“白大官人别来无恙。”
白有余正在喝茶,一看是张坷垃,茶水喷了一地,放下茶碗后,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好你个张坷垃,言而无信,竟然来到京城,公然住进李衙内开的酒楼,此乃天子脚下,你觉得能活着出去吗?”
“有白大官人陪着,生死何惧?”
“你到底所为何事,还想继续大闹京城吗?”
“兄弟我怎会做这等事,我来求白大官人帮忙办两件事,办好了即刻离去,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