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
“听说是,买去当兵。特别是甘央那边的异族人,相当能打。比马能跑,比熊有力气,身高过丈。”
“哦。”
“只是听说,也没真见过呢。”
“我倒是知道,罗家人从罗仲午开始,就开始经营一些奴婢的买卖,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勾当。”
“还有罗家自己的私人武装。”
“嗯,有所耳闻。”
“两位爷。”
“是啊。”
“两位爷!”
“两位爷!”
一个粗糙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谈话,那是个挺拔的汉子,在公羊贤身后跟着的。
“什么时候开饭?”
问的倒是很直接,充满着底层强者惯有的直爽,靠肌肉横行的底层不太需要委婉,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还是声色男女,像唾沫星子一样吐出口就完事了。这个不需要委婉的肌肉汉子吐露出了江十一这个底层弱者酝酿很久却不敢说的话。
恍然大悟,这么一群人肯乖乖跟着这个看起来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只能是出于对食物的翘首企盼了。连江十一都盯着看,单纯地,眼巴巴地盯着看,像一条饭桌下的狗。
等他再看向那汉子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像他这样的狗足有一群。狗们有充足的想象力,对于它们未曾谋面的餐桌上的风光,只要没有亲眼所见,它们便有权利拥有无限的期待,所以无论因此流多少口水,都属于情有可原。
而这种期待,会化成景仰,景仰会让主人产生一种错觉,名叫权力。
权力就是,可以选择给予,也可以选择剥夺。
“不是说好了吗?护送我到达下一座城。”
“刚刚不就是到了衷宁了吗?”
“可是我们并没有进城。”
狗们面面相觑,然后一致看向公子爷紧揣着的包裹。
“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求求你给点食物吧。”
“等到了我叔叔那里,自然会给你们很多吃的。”
“那还要多久啊!”
公羊贤不再回答。
往东南走,下一站,龄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