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凉水浇透,玉林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瞧见三人围在身周居高临下不怀好意地俯视自己,心道:“这下坏了。”接着又感觉到右肩疼痛,右手已不听使唤,只好忍着痛支起左手才站立起来。
子嘉子美两人眼中逐渐充满愤懑,刚才自己疏忽大意,被眼前之人一掌震的七荤八素,更连累自己被师父一顿臭骂,始作俑者居然站在这里一声不吭。越想越气,子嘉怒火更胜,忍不住挥出一拳就照着玉林右肩劈去。
玉林刚刚醒来,头脑还迷糊着,身体又负伤,那躲得过这一拳。只是这拳打在伤处,瞬间剧痛袭来,玉林眼一黑,又软了下去。
子美见他又晕了过去,正讥笑道:“弱不禁风……”又瞧见师父眼神不善,赶紧闭了嘴。子嘉也怕坏了师父大事,赶紧做了委屈道:“师父,我没想到他这么孱弱。”
玉虚散人看在眼里,虽不满意,但也未责骂。自己这两个徒弟不争气,被人一掌撂倒,现在却来耍威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自己琐事烦身,往日里也未用心教授,而且若夺下掌教之位,手下总应有几个用的上的,倒也不能责备太狠。玉虚沉默片刻,便吩咐道:“先把他弄醒。”
两个小家伙如获释重,刚才师父面部阴晴幻化变了又变,生怕又惹恼了师父,引来责罚。
又是一袋水浇下,玉林悠悠醒来,只觉肩膀疼痛更甚,动了动右手,发现还有知觉,但手臂却如何也抬不起来,心道:“这膀子怕是脱臼了。”
大约是撒了火气,玉虚散人收了怒容,对着玉林叹道:“你这是何苦,要是你乖乖听话,也不至于吃了这么多苦头。”又对左右吩咐道:“扶他起来吧。”
玉林被两人拽着,稍走慢点,就被牵动右肩伤处引起疼痛,只好老老实实跟着步行,心中苦笑:“好在这姓蔡的只打断了我的肩骨,若两条狗腿子……呸呸,若腿也折了,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待四人行至马氏兄弟处汇合,却见马保教脸上笑意盈盈开口道:“道长好身手。”
只听得玉虚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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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暗骂:“等进了山,定要寻个由头,灭了这小子的口,今日之事万一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心中虽恨,但面上总要给自己找个台阶:“马兄见笑了,不过是事态紧急没收住手。”又抬眼望了望山,道:“为免夜长事多,我们先上去吧。”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横山山脚处停了下来。子嘉见师父微微点头,便指着前面,对架在身旁的玉林问道:“前面那几个路口,从何处进?”
玉林却不吱声,自己是在睡梦之中被司马先生扛上山的,怎会知道前面几个岔道哪个是入口?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引狼入室恩将仇报。
见玉林不配合,子美直接扯了扯玉林的手臂,只见玉林“哎呀”一声,头额冒出冷汗。适才伤骨被大力牵动,剧痛突然传来,玉林实在忍不住,不由得呻吟出来。
“再嘴硬,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子嘉警告。
玉林抬起眼,摇了摇头,痛道:“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确实不……”未待话说完,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伤骨处如有针刺,通彻心扉。
原来子嘉见其师弟刚刚的力道不够,于是自己又多施加了力道,还不信逼不了这小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