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闫胜后头那些迷踪门人,看见董师兄与这少年已经狠狠打起来,师兄还几乎被一剑削中。武者都是直性子,他们有的已相信闫胜是巫丹人,有的则不管如何都要援助同门,七人都一起上前!
其中一个迷踪弟子使的也是先前一样的幼长剑,如针的剑刃率先直刺闫胜后心!
闫胜感应到背后来招,转身就回剑挡架,正想反击,斜里也挥来一柄单刀,他只有闪身退避。
“给我兵器!”董三桥大叫。一个使双刀的师弟听见,就把左手刀抛给董三桥,他舞个刀花也马上加入围剿。
“杀掉这内奸,为师弟们报仇!”他一边舞刀一边高喊。七名同门听了师兄之言,并看见躺在屋顶上的尸身,更认定是闫胜害死这些师兄弟,一个个脸上泛起杀气。
八柄兵刃围着闫胜向他招呼,闫胜只能防守闪躲。他想起独闯駡帮那次经历,知道以一敌众最忌被围困,不断移动才是上策,也就运剑游走,避免给八人围死。
“不要打!先搞清楚!”韩天豹在外围大叫。如果没有闫胜那剑“鹰扬羽”,他心胸早已被范宗的飞剑刺穿,因此说什么也不相信闫胜是巫丹奸细。但众人已经乱斗起来,加上他又要戒备着范宗乘乱出手,一时也无法阻止这场战斗。
在屋顶高处的范宗,把一切都看在眼内,也听在耳里。他当然知道闫胜不是自己人,直到现在还是想不透,闫胜那一剑为什么没有当堂刺死自己。现在看见敌人无端内讧起来,他也乐得旁观,心里盼着他们打得久一点。他左手既能活动,也把另一枚“丧门钉”从左大腿拔出,仍是蹲在瓦上,暗中调整呼吸,双手扣着两枚染满血的铁钉,牵制着十来步外的韩天豹。
跟着董三桥围攻闫胜的那七人,六个都不是沧州迷踪总馆的弟子,而是来自山西和中原支系,众人并没有练习过团体合击的战术,都是围着各有各打,闫胜方才有空隙可以继续游斗,但他如此一刻不停,耐力消耗甚巨,也不知捱得了多久。
果然他一次转步慢了少许,董三桥已在一个同门背后闪出,刀子削到闫胜右腿上,幸而只是刀尖仅仅掠过,划破了少许皮肉,但也凶险非常——假如再深入肌肉多一分,闫胜就被夺去移步的能力,必被围死无疑。
闫胜受了伤更加愤怒,又回想起駡帮里像野兽般被围猎的事,与此刻感觉何其相似。这么一想之下,左手自然而然就伸到腰后,拔出了短剑“虎剑”!
闫胜手中剑光一变为二。邢猎虽然还没有指点他双兵刃用法,但他自行苦练过几个月左手剑,在青冥山也有学过基础的双剑法“圆梭剑”,此际一施展开来,抵抗左右攻来的兵器,马上变得比较容易。
“虎剑”乃是稀世宝剑,既锋锐又沉重,几次格挡下,迷踪门人好几把刀都崩缺了,一柄长剑更被格得折断!
虽然被诬陷围攻,奇怪的是闫胜的心情,竟还比之前要畅快得多,毫无顾虑地左右游走,尽情挥舞着双剑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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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斗。
他的青冥派“圆梭剑”双剑法,只学熟了剑招,却还没有学过用法和对剑,这时就只能用最简单的几个连环组合应付敌人。但在这心情之下,目明心清,每剑的时机方位都格外准确,双剑在身前仿佛成了两道屏障,把那八人的刀剑全拒诸门外。
闫胜第一次真正用双剑与人交手,还是情况如此险恶,却有得心应手之感,他不禁露出兴奋的微笑。
邢大哥说过我有用双剑的天份,果然不错!
明明腿上还流着血,闫胜却感觉有点沉迷于这比斗之中。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难道……
他回想起宋梨。她常常骂他是“剑呆子”。临分别那天,她更骂他:“剑令你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