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练飞虹侧身闪过,心头一凛。
此人武功,在我平生交战的对手里,绝对在五名之内!
弯刀阻截了练飞虹的追击,黑莲术王再横踏两步拉远距离。
这时闫胜稍缓得一口气,身上的伤痛都袭来。许多处像裂开来,下颚的鲜血流渗满颈。他用力吐纳镇住那痛楚。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敌人还在眼前。
闫胜拔足,却感到双腿仿佛千斤般重。他以绝大的意志起动,奔到旁边的房屋,一跃将钉在门顶上的“虎辟”拔回来,回头瞧向正在一追一退的练飞虹与黑莲术王。
他想起不久前飞虹先生的话。
现在是打仗。想一想让他活着,会有多少人给他害死。
墙壁上那个鲜血涂成的凄厉“死”字,仿佛闪现眼前。
闫胜咬牙奔上前助战。
练飞虹一边以“通臂剑”向黑莲术王追击,一边又使“花法”的快拔技巧,左手两指从后腰拈出另一柄飞刀掷出。但在黑莲术王眼中,这“送魂飞刃”早已用老,他轻松地又再闪躲过,步法也未受阻,练飞虹始终没能追到伸剑可及的距离。
黑莲术王面容甚奋亢。自从成了巫丹派叛徒,流落江湖这些日子,虽说在江湖上纵欲放肆甚是快意,却再没如在巫丹山时一样,天天有强手对剑磨练,像这般份量的敌人,五年以来从未遇过;今夜一遇就是两个,那沉寂多年的武者之血又再沸腾起来。
难怪鄂儿罕和韩思道,要牺牲五十个弟子才走得脱……
这时他竟还有余暇,朝练飞虹勾一勾指头。
“来呀!”
黑莲术王说时不再横移,身子突然后转,连挥两剑,将一家房屋的紧闭木门劈破,继而纵身低头闪进了屋里。
练飞虹焦急地向门里追进,只见黑莲术王已不在屋子前院,前方的另一进大门也给劈开了,内里传来男女的惊恐叫声。
练飞虹马上再追入去,左手同时拔出腰间的乌黑铁扇,张开护在面门前,以防对方黑暗中偷袭。
只见屋子厅里只有一盏孤灯,昏昏黄黄地照出挤在里头的二、三十张淌汗脸孔。
黑莲术王就在人丛中央,手里银剑这时也随着灯光映成金黄色,另一手抓着一个年轻妇人的头发。
原来这晚为了戒备照应,王守仁吩咐县城里的居民尽量聚集在一起过夜,因此这所较大的屋子里,挤了附近居住的共四户男女老少。
这些围在黑莲术王四周的人质,现在都不再喊叫当惊恐到了极点时,反倒叫不出声来。
练飞虹握着铁扇和长剑,直盯以人丛为掩护的强敌,一时不敢贸然进攻。
另一条身影紧接就在厅子后门处出现,正是闫胜。他架着龙虎剑守在门前,同样地投鼠忌器。受伤加上紧张焦急,闫胜胸膛在不住起伏喘息。
“这里不好玩。”练飞虹这时再次露出平日玩世不恭的神态,对着黑莲术王笑嘻嘻地说:“地方太小,碍手碍脚的。我们出去再痛痛快快地打。”
“不。这里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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