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九谛走着时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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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地说:“青冥派那小子,别以为你就会闲着。我门下最像样的弟子,跟董三桥最是要好,十五天之后他也会来找你,洗净你的颈项吧。”
闫胜抱着“迅蜂剑”,一字一字地回答:“随时奉陪。”
我必定从这些人手上把她救回来。
雷九谛和佟晶走后,练飞虹马上跃进房间,用药布按着邢猎颈项为伤口止血,同时替他解开床上的皮带。
圆性看见庞天顺又再躺回走廊地上,刑瑛在旁紧紧握着他的手掌。圆性从房间取来几块药布,先往阿来鼻前扬一扬。阿来嗅了就知道,圆性的意思是要他去找浑身都是这种气味的医师严有佛赶来,轻吠两声表示明白,就向宅邸深处奔去。
圆性把药布敷在庞天顺的刀伤上,探一探他颈侧脉搏。
“血虽然流得多,但看来死不了。”
刑瑛含泪哭着,眼睛不离庞天顺苍白的脸。假如他今天死了,她不知会有多后悔。
闫胜也进了房间,看着坐起身子的邢猎。
两人对视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闫胜没有问邢猎是否有击败雷九谛的把握。跟把握没有关系,而是非胜不可。
剩下十五天。他们没有沉浸在自责或焦虑中的余裕。
“飞虹先生,你要将那夜跟雷九谛单打独斗的情况,他的每招每式,所有动作的习惯,毫无遗漏地一一告诉我。”邢猎说:“这十天我还不能动,这段时间就要在心里练习跟他的幻象对战。越逼真越好。”
练飞虹点头。本来他绝不愿意回忆那次败战,但如今“破门六剑”要击败雷九谛,那是非常宝贵的情报。
闫胜皱着眉问:“邢大哥,十天之后即使你完全康复,这两个伤处的筋骨久未运用,只有五天时间重新锻炼,会不会……”
“这个,包在我身上。”圆性笑着拍拍长满毛的胸膛,然后来个古怪的姿式,双手在腰后交迭往下沉去,拉扯得双肩像突然向后折,身体显得极是柔软,正是少林寺达摩祖师从天竺传来的“易筋经”功夫。
四人互看一眼,信心又增加不少。
“对了……”练飞虹说:“佟晶她刚才当众叫我师父了!你们都听到了吗?”
“有吗?”邢猎微笑扬一扬眉毛:“她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啊!”
“有的!有的!”练飞虹坚持,又回到从前那老顽童的模样“破门六剑”的四个男人围起来笑了。
结识以来这些日子,他们学会了一件事:
面对难以跨渡的逆境,笑,是一种无匹的力量。
秋风落叶之间,打起了一记轰雷。
那雷鸣却非自天空落下,而是生于地上。
强烈的冲击横撞在一株大树的粗干上,仿佛连树心的命脉也被撼动。树冠瞬间有如遭一阵极短促的暴风吹袭,大幅摆荡了一下,摇落花叶如雨。
而那并非惊雷,而是刀。
权充木刀的一根坚实粗壮的树枝,停留在大树干之上,刚猛的刀招击得树干微陷。树枝虽然已静止,还冒着激烈摩擦下的烟尘,仍让人感受方才那一刀散发的能量。
习小岩怪异的右长臂把树枝缓缓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