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个歪瑞耐撕的发型,是减肥套餐附带的赠品。含义呢,就是为了告诉所有像你这种逼人,别以为你照镜子的时候只看着装修过的右半边脸还以为自己多干净呢,再瞅瞅你的左半边脸,别忘了你过去是个又脏又臭的怂末鸡脖玩意儿!不懂?呵呵,自个慢慢琢磨去!爷懒得给贱种扫盲。”
“罗宾这手艺也没啥进步啊?”螺丝感慨道。
“啥好理发师两年剃一个头也练不出手艺呀?我觉得其实还行。”小托尼没有苟同。
1714年的平安夜,就在这么一种很不一样的气氛中过去了。天色微明,风开始渐渐大了起来。远处的斯卢普纵帆船越行越快。当它已经在5链(约900米)之外的时候,忽然在它的桅杆上部有两面红旗在动……
靠在船栏上的荣兵指着海盗船问:“这组旗语啥意思?骂咱们呢吧?”
切里点点头:“嗯,是。”
“说的啥?”
“统统去死吧……”
荣兵知道,人家这是跑到火炮射程之外才开骂的。其实就算射程之内又怎样?这是罗杰斯的船,还能让你开炮吗?
稀里糊涂地来到了加勒比,已经两年半了,荣兵一直是处在茫然的简单生存状态之中。既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生命中的三种时态——过去、现在、未来,这些是决定人们的行为和选择的全部因素。“过去”塑造了“现在”的你。而“现在”又决定着“未来”的你。
可这三种时态对如今的荣兵统统都失效了。在这片时空里,他是一片无根的飘萍。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过去”。而他的“未来”呢?又在遥远的三百年之后。所以,他的“现在”,就是一种怪异又糊涂的存在。
可刚刚过去的这个平安之夜,却把一丝模糊的光亮隐约投射在了荣兵的心里,随着曙色的渐渐到来而愈发清晰……
一霎不眨地盯着那条在黎明的光线中已经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的斯卢普纵帆船,荣兵忽然说:“大叔,兄弟们,我现在非常想有条船!非常非常想有条属于咱们自己的船!”
面色有点阴郁的约翰跳上小船,一直把德克帮七人送到了查尔斯敦港的栈桥上。和德克帮的人挨个握了握手,最后走到了荣兵面前……
小话痨还是像上次在维尔比甘小岛上分别时一样,一句话也没说。朝荣兵伸出双臂,两人来了个拥抱。又和每个人点了点头,跳回小船上。两个水手四桨翻飞,奋力朝远处锚地的“公爵夫人号”划去。
当公爵夫人号上锚组的水手们开始唱着号子用力推动起绞盘棒的时候,水手长汤玛斯就听到两位罗杰斯先生声音很大地吵了起来……
伍兹:“离我远点儿!我现在不想理一个竟敢拿我们那位可敬的父亲无瑕的名讳,来说谎欺骗自己哥哥的人!”
约翰:“那巧了我现在也不想再与一个冷血之人说话!”
伍兹:“我冷血?是我攻击了那条弗鲁特商船吗?它上面法国人的命运与我何干?他们是法国人!约翰,是我们敌对国家的人!或许他们被海盗攻击就是上帝的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