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努尔哈赤在为如何进攻沈阳而大相争辩的时候,沈阳城内,孙承宗也正召开紧急会议,商量着如何应付建奴更为猛烈的围攻。
孙承宗并没有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他知道,今天的进攻只是建奴试探性的进攻,沈阳城虽然城高池深,兵精粮多,但努尔哈赤一旦发起狠来,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毕竟,努尔哈赤以及他的建奴铁骑辉煌的战绩在那里摆着呢。那是一群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疯子!
经过一番深层次的探讨,孙承宗决定四面开花,重点防守。离建奴部队最近的南门当然是重点防守的对象,在那里,将布置一万精兵,由贺世贤、尤世功两位总兵共同防守,其成员主要是原沈阳城的人马;东门交给了原浑河堡、沈旦堡将士,由马世龙、袁崇焕负责;北门交给了虎皮驿和白塔铺的将士,由姜弼、吴文杰负责;西门是王大人屯和武靖营的人马,负责人是侯世禄、李秉成。
孙承宗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祖大寿不干了,他晃动着他那硕大的脑袋,不满地说道:“大帅,别人都有活干,我祖大寿带领着将士们在旁边看热闹呀!”
孙承宗斜了这个刺头一眼:“看热闹?你想得美。祖大寿你给我听着,你们原奉集堡的将士们的任务很重。虽然我们依照惯例会认为建奴将攻击南城,但努尔哈赤狡猾如狐,他不一定如我们愿。如果他把主攻的目标放在其他城池,以其他城池那点兵力,肯定守不住,到时,你祖大寿就得给我顶上去。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城池有失,我把你那颗黑头砍下来当球踢。”
“闹了半天是个预备队呀!”祖大寿不满的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大帅,我有个提议,老马已经和建奴打一仗了,不如让他和我换换。”
马世龙一听,当场就站了起来:“祖大寿,你什么意思,你入城之前还和莽古尔泰干了一仗呢?你应该比我过瘾才是。”
好吗,片刻之间,肃穆的会议厅成了二人口舌上的战场。孙承宗气得把桌子一拍:“你们俩再给我吵,关禁闭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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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的话音刚落,两人立刻把嘴闭上了。别说关禁闭一个月,就是一天也受不了呀!兄弟们都在疆场杀敌,我在小黑屋关着,憋也能憋死我呀。
见两人不再说话,孙承宗继续说道:“鸣珂,你也要随时注意战争发展的动向,一旦发现不对,立即增援。”
孙承宗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战争的各种事项。众将也在认真地听着,就这样,会议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会议室,开始了积极有序的准备。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将士已洗涑完毕,饱餐战饭后,各自来到各自的岗位,准备迎接开战以来最严重的一场挑战。
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远处就隐隐约约出现大队人马的影子。孙承宗脸色凝重,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人马,渐渐的,他看清了,他那本就没有一丝笑容的脸显得更加凝重了。又是汉军旗为主力?努尔哈赤的其他部队呢?难道这次又是试探性进攻?努尔哈赤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吩咐众将士,准备迎战。同时,告诫其他城楼的将士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同时,警告祖大寿,要时刻小心。老贺,祖大寿那你亲自去。”
护城河外,代善策马横刀,他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将士搭建浮桥。李永芳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浮桥很快就搭好了,代善看了一眼李永芳:“李将军,昨天我们吃了败仗,父皇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的不快是肯定的。今天是我们将功赎罪的时候了。父皇的计划你是知道的,我们打的越狠,就越能迷惑敌人,也更能有利于父皇的偷袭。如果今天仍完不成父皇的任务,坏了父皇的大事,后果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