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鸦雀无声,我也知道,这些饱读诗书的鸿儒们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愿意再去说。毕竟,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出了决定,看我态度坚决,作为滑头的他们为什么要触这个霉头呢?当然,最关键的是,我这个决定并没有触犯他们的利益,也没有动摇国家的根本,又何苦冒着丢官解职的危险去做一些根本犯不着的事情呢?
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才想明白了这些。其实,他们之所以反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羡慕嫉忌。王爷是一个很风光的名号,在以前,活着汉人王爷只有皇室,作为臣子,当上王爷,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突然有一天,却发觉居然有一些自己根本瞧不起的人居然当上了王爷,又怎能不让他们心中发狂?
或者,更确切来说,他们中的大部分根本就没想过要反对这件事。只是突然发现有人反对,而自己如果不反对的是,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合常理?于是,事情就越闹越大,以至于逼着内阁封还了我的旨意。
可是,升官毕竟是每个人的梦想。而“王爷”这个头衔也激起了一部分人继续往上爬的梦想。毕竟,这些人,都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绝顶的人,他们读得了四书五经,自然也读得了兵书战策。虽然大部分人都将是纸上谈兵,但有了梦想就有了继续奋斗的动力。再说了,即便自己当不上王爷,那么,自己的子侄呢?
假如自己继续反对,一旦陛下撤回旨意,那么不就断了很多人的念想了吗?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重文轻武的习俗在汉地已流传了近千年了。治理天下固然需要那些文臣,可打天下,还需要那些武将。大明已和平了二百年了,很多子民的血性已经越来越没了。而今,虽然大乱已平,但争霸全球的时代已经在遥远的欧洲拉开了序幕。这么一块大的蛋糕,又怎能缺少我大明的身影?
我就是要用王爷这个虚职来激起大明子民的血性,当然,也要用巨额的利益来让那些官绅为之疯狂,给这个日薄西山的大明王朝注入一丝新的活力。
方从哲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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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向我微微点头,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年幼、稚嫩的皇帝会说出如此坚决的话语,这也是我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镇摄群臣。
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很顺利了,封王的圣旨也很快颁发出去了。至于民间诸多的议论我也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我特许孙承宗、熊廷弼二人可以年后出发。可是,熊廷弼心很急,毕竟,他的封地连影都没有呢?如何谋夺台湾,控制周边诸岛,如何窃取葡萄牙人的科技,以至夺回澳门,甚至占领吕宋岛。这些,都得他去策划。因此,在接到圣旨的第二天,他就匆忙地带着他的蛮熊军回江夏了。
孙承宗没有离开,他去了通州。并且,与徐光启一见如故,两人聊得很开,他也从徐光启身上学到了许多他从没见过的东西,也一次又一次地为通州新军强大的战斗力所折服。
以前,他经常觉得,在熊廷弼的支持下自己的火器营已经很利害了。可是,到了通州,他才明白,自己的火器营和通州新军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他常常想,如果这些新军上了战场,那么,还会有努尔哈赤的建奴什么事吗?
当然,通州的一些产业也让他看到了开发辽西的希望。以前,听我说通州有适合辽西发展的物,他还半信半疑,可是,到了这里后,他才开始看到了希望。可以说,在这里的每一天,他都有着无比重大的收获。
在他的眼中,通州仿佛是一块神秘的世外之地,就连饱读诗书的自己也看不透藏在其中的秘密。
年关一天天的到来了。我却感到异常的寂寞。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年。在这个世界,我是什么?是皇帝,但也是孤儿!自己那个便宜的父亲英年早逝,生下这个躯壳的母亲已先父亲离去。前世陪在朱由校身上的还有客巴巴,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谈心的伴。可今世,却被我赶回了皇宫,虽然仍生活在皇城,而且在红灯酒绿混得还很开,但我没法去找她,毕竟,道不同不足与谋,况且,那个地方,也不是我应该去的。
至于东李,西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