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李修涯觉得头挺疼的,这古代的酒一点也不像小说里写的度数低,也挺醉人的。
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李修涯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突然,一双手按在了李修涯的头上。
柔弱无骨双手轻轻的按摩让李修涯舒缓了很多。
李修涯享受了刹那便回过神来。
“谁?”
李修涯连忙往后一缩,转头却看见一张绝美的容颜。
“你是...”李修涯觉得很熟悉,“老头新娶的妾室?”
“不是。”她回答,“相公昨晚喝了不少,让奴来伺候相公洗漱吧。”
“你明明就是,昨天还是我...”
李修涯话还没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相公,你叫我相公?”
“奴是你亲自接进门的,虽无三媒六聘,也没有正是拜堂,不过聂大人说了,以后你就是奴的相公。”
她语气平淡,感受不到情感的起伏。
李修涯揉着额头,喃喃道:“这老头还真干得出这荒唐事儿。”
“相公知道聂大人的身份吗?何敢如此不敬?”
李修涯笑道:“我知道老头身份不一般,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何必如此计较。”
她道:“聂含山大人乃是前东宫太傅,此次被燕皇陛下召回燕都,很大可能会接掌枢密院指挥使兼吏部尚书,统辖三司,总领六部,乃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相公这般称呼聂大人,若是被别人听了,恐怕会引来祸事。”
李修涯咋舌道:“老...聂大人这么厉害?”
枢密院李修涯听说过,好像宋朝有这么个机构,不过干啥的李修涯倒是没怎么了解过。
“这是自然。”
李修涯道:“别的不说,我先去找聂大人聊聊你的问题,这老头官做这么大,怎么尽干荒唐事?”
“相公觉得荒唐?”
李修涯点头,“你别这么叫我,我慌得很。”
“但你现在就是我的相公。”
李修涯无奈,“你叫什么名字?”
“奴姓谢,谢伊人。”
李修涯脱口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好名字。”
谢伊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笑道:“聂大人说你身负才气,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是极美的诗句,聂大人的眼光果然不差。”
“嗨,诗经中的句子,你这是取笑我呢。”李修涯浑若不觉,蒹葭的这几句是个人都会背吧?
“诗经是何经?奴也算读了些诗书,却从未听说过诗经。”
得,这世界没有诗经。
“这不是重点,我先去找聂老头掰扯掰扯。”
李修涯起身就要离开,谢伊人却道:“相公怕是晚了,聂大人昨晚已经连夜回燕都了。”
“走了?”
“是的,陛下诏命催得急。”
“那你?”李修涯有些傻眼了。
“奴说了,奴现在是相公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