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脸色微变,苦笑道:“乡试啊,我想要中个举人当当。”
李木不禁莞尔一笑:“以李兄的才华,区区乡试定然手到擒来。”
“借你吉言。”
“告辞。”
“慢走不送。”
李木两人离开,李修涯和谢伊人的棋也下完了,李修涯在谢伊人让出三子的情况下艰难取胜。
“将军,服不服?”李修涯心情大好。
谢伊人无奈道:“服了,相公的棋力天下无双,伊人甘拜下风。”
“哈哈...”李修涯得意大笑,这天下就三个人会下象棋,天下无双说得倒也没错。
谢伊人道:“刚刚这位李公子的来历定然不简单,相公与他说了这么多,不怕落下什么把柄吗?”
李修涯正在收拢棋子,闻言道:“也许正如他所说的,他将来不得已必须接受谁的招揽,成为某位皇子的幕僚,想起我,也未必会有多在意。朝局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也不是我随便几句就可以动摇的。”
李修涯真觉得没什么,自己这也是前世看了某部电视剧随意说的,当不当真就看是谁在听。
何况当局者迷,就算这些话传入三位皇子的耳朵里,多半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见谢伊人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李修涯调笑道:“刚刚这位李公子可是看着伊人发了神,可见伊人美貌,不行,下次来人我可得把伊人藏起来,被人多看见一分,我便觉得亏了一分。”
谢伊人羞恼道:“相公又来了,若是相公觉得伊人不堪见客,下次便躲在房中便是。”
李修涯哈哈笑道:“好,将来我一定修个金房子给伊人住,我也来个金屋藏娇。”
谢伊人羞不自胜,更添几分韵味。
另一边,李木带着舟行离开,走在回姑苏的路上。
“这个李修涯,有点意思。”
舟行道:“还有他的那个护卫,应该是胡家的子弟,也是个高手。”
李木折扇轻摇,笑道:“看来聂含山对这个李修涯颇为看重,还给他留下护卫,而李修涯也的确有几分独到的见解,我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公子爷刚刚才想招揽他?”
李木微微点头:“是啊,李修涯刚刚的一番话,让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方向,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对于九皇子来说,李修涯说的其实非常冒险,很有可能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有一点李木非常认同李修涯。
不仅是四皇子五皇子,就连陛下都不会放任九皇子把手伸入朝堂,怪不得这几年无论九皇子如何做,朝中大臣们都不怎么理会,原来是陛下的意思。
君王之道乃是制衡二字,李木现在想来,太子李兆活着的时候,陛下就有意无意的让太子与群臣对立,以达到朝局平衡,如今太子死了,陛下又扶持了四皇子五皇子,至于九皇子,陛下也不敢偏爱于他,毕竟他背后站在定北侯韩图,陛下也不敢赌。
李木摇着折扇,眉头时而舒缓,时而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