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弼道:“昨日之事,诸位也有大半是亲眼所见的,本就是比武切磋,不过聂小姐失手杀人,就算有惊圣驾,却也只能说是意外,岂能定罪?更不该牵连到聂师身上。”
“聂大人教女无方,此乃事实,聂小姐整日流连江湖,毫无大家闺秀的气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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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也是本官污蔑吗?”
聂含山此时哼道:“何大人,小女如何,自有聂某教导,这是聂某的家事,难道聂某家事不睦,也要归何大人管吗?”
孙弼又道:“罪其二,参本弹劾,无凭无据,比武之事既是意外,那这参本便是惊扰圣听。”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不过仔细一想,御使言官,不就是为强词夺理这四个字而生的吗?
李烜笑道:“倒也没有孙卿说的这么严重。”
“罪其三,结党营私以下犯上,何文渊身为吏部侍郎,乃是吏部尚书聂师的直接下属,平日政事便多有阳奉阴违之举,今日更是行此以下犯上之举。”
何文渊自然不能让孙弼自说自话,连忙解释道:“陛下明鉴,臣这是秉直进言,绝非孙大人说得这样。”
孙弼哼道:“身为下官,不遵上命,却要为此等小事弹劾上官,这满朝堂任何人都可以上本参聂师,却是你吏部之人参不得。”
张维此时呵呵笑道:“孙大人此言差矣,何侍郎身为从二品侍郎,本就有上奏职权,身为朝廷命官,只要是发现有不对之处,皆可据本上奏,岂能因为所奏之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便不能秉公直言呢?”
孙弼拱手道:“张阁老说得也差了,何大人虽然有上书的职权,不过何大人所奏内容却无半点与吏部事宜有关,这也是不合规矩的。”
这点就要说明一下了,除了御使这一特殊群体是专门参人的,其余官员虽然也有弹劾的权利,但却不能插手除本部事务以外的事。
比如何文渊,他自然能参聂含山,但是前提是聂含山在吏部事宜上有过错才行,或者聂含山犯下特殊的罪责才可以。
比如欺君,谋逆之类的。
这是燕太祖李贺立国之时便定下的规矩,不过多年以来,却是没多少在乎了。
所以即便是聂含山在这件事情中真的有罪,那也轮不到何文渊来弹劾。
孙弼所言何文渊的三总罪责,倒也不是胡搅蛮缠无的放矢。
张维微微一滞,孙弼用这话来堵他,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
何文渊闻言拱手拜道:“陛下,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李烜笑道:“罢了罢了,孙卿不说,朕都差点忘了这事了,何爱卿也是不知者不罪。”
“谢陛下开恩。”
李烜朗声道:“借何爱卿这事,也正好警醒诸位,可千万不要僭越职权。”
众臣齐声应道:“臣等谨记。”
杨宣此时出班道:“孙大人说何侍郎僭越职权以下犯上,那本官应该有资格弹劾聂大人吧?”
孙弼沉默片刻,拱了拱手道:“自然,杨阁老自便。”
是了,杨宣是内阁次辅,不在约束范围之内。
他,谁都可以参。
“陛下,臣就借何尚书的奏本,请陛下定聂大人的罪。”
“罪名为何?”李烜问道。
“罪其一,教女无方,纵容其女杀人。”杨宣眼神冰冷,牙齿好像磨出了声音。
李烜疑惑道:“还有罪二?”
杨宣道:“罪其二,其女惊扰圣驾,聂大人当负连坐之罪。”
李康和李旦冷眼看着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