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谊汐就见到了两员悍将,名唤李远,张自栋,身材魁梧。
见到两人后,朱谊汐好生宽慰了一番,两人感恩戴德,恭敬异常,丝毫不见跋扈飞扬的姿态。
朱谊汐心中,却更为忌惮。
“因松锦之战,我们两人被罢职,闲赋家中,如今得都统提拔,犹如再生之恩,还请受我俩一拜。”
李远与张自栋,都是军户出身,言语左家无人在军中,所以求上左勷,得了这个军职复起。
左光先没有参与松锦之战,所以逃过一劫,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了。
“如此,你们也算是为国奋战了。”
朱谊汐态度亲近地说道:“既然如此,我自当收留。”
说着,他又长叹口气,说道:“若是你们要走,我也绝不强留。”
两人奇怪,为何会走?
所以两人拍着胸脯,直言就要留下绝不会走。
朱谊汐笑了。
所以,每人得封千总。
两日功夫,两人一边操练着兵马,一边密切交流,对于这待遇,颇为满意。
而左勷对于朱谊汐的识趣,也颇为欢喜,一时间称哥道弟,亲密异常。
也似乎因为这样的关系,朱谊汐真正的被秦军认可,交友广泛。
第三天,朱谊汐带着两人,以及数百兵卒,直接来到了西安城:
“每人背两斗石灰,沿街撒去,不能遗漏一丝。”
说着,他就让长安县的衙役,每人带一什的兵卒,沿着街道撒了起来。
而李远与张自栋二人则犯了迷糊,不知自己要做何事。
“你们二人跟我来!”朱谊汐带着自制口罩,一脸凝重。
“这是?”李远惊疑道。
“你难道不知吗?”
朱谊汐挥了挥手中的簿册,说道:“长安县大致统计了下人数,我们挨家挨户去查探,其家病况如何。”
“毕竟,瘟疫是会传染的,家人死了,其家属也会得病。”
“瘟疫?”两人慌了,忙道:“这点小事就不用我们出马吧?”
“怎么不会!”
朱谊汐沉着脸说道:“咱们不仅要亲自出马,等会若是有病患,还得抬尸体呢!”
“明白,明白!”
如今虽然是白天,但大街上空荡荡的,阳光虽然温度升高,但李远二人却浑身发抖。
这可是瘟疫啊!
“我怎么忘了,他可是防疫总巡察,专门负责瘟疫的。”李远轻声嘀咕道,浑身打哆嗦。
“该死,咱们该不会死在瘟疫下吧!”
张自栋浑身发抖,偌大的太阳,此时竟然无有一点温度。
“咚咚咚——”朱谊汐按图索骥,敲起门来。
“谁呀?”大门打开,一位中年人有气无力地打开了门,一家人骨瘦如柴,面色蜡黄。
“你妻子前两日去世了?”朱谊汐皱眉问道。
“是的!”男人无力地回道。
“你身体近来也不适?”朱谊汐躲开一步,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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