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刘宗敏犹豫一会儿,然后又急促地说道:“从洛阳传来的消息,伪豫王朱谊汐,搭建高台,准备用建奴的伪王多铎的人头,祭祀明帝。”
“什么?”
李自成大惊,直接站起,难以置信道:“将你们打退入潼关的清军,竟然被明军打败,还把多铎的人头割了?”
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让李自成都懵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可是五万大军,还有八旗铁骑,怎么就败了呢?”
小瞧满清,就是小瞧自己。
李自成依旧不断地细碎道。
让他接受明军强于自己,这是极其残忍的事情。
但刘宗敏那凝重地表情,李自成不得不选择了相信。
这时,刘宗敏才反应过来:“皇上,你怎么来潼关了?”
“陕北的吴三桂攻之甚急,又缺骑兵,榆林镇已然不保,快要兵临延安了。”
说到这里,李自成脸色越发的凝重。
一夜之间,从天下无敌,到被撵着打,他实在是不敢相信。
大顺,怎么就这样了?
一时间君臣沉默了。
“闯王,你是要去湖广?”
急切间,刘宗敏喊出了往日的称呼:“现在已经去不了,还是得换个地。”
“连明军都能败满清,咱们怎么不行?”
李自成抬起头,昂首说道,眼眸中,满是自信:
“潼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派个万八千的人守着,咱们带领其他军队,去决战陕北。”
“他乃乃的,老子定要斩了吴三桂这厮的狗头。”
在陕北的吴三桂,可谓是状若猛犬,其一家子都被李自成杀了,哪怕为了复仇,也得尽心尽力,更遑论在满清面前证明自己了。
相对于愤恨的李自成,刘宗敏连番受到教训,着实有些慌了:
“皇上,还是再等一段时间,明军若是攻打潼关,那就是腹背受敌了。”
“明军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潼关他岂能打开?”
李自成恢复了信心,对于明军再次瞧不起:“孙传庭败后,明军哪有撑起大梁来的?”
“这……”
思量了许久,刘宗敏还是没把新安县之败说出来。
就在这两日,忽然从关外传来了书信。
“皇上,这是那伪豫王书写的。”
刘宗敏忙拿着书信说道。
“嗯?”
李自成一愣,拿起就看将起来。
多年来,他已经粗识文字,不然连军令都看不懂。
字不多,两百来字。
但内容,却很尖锐。
“刘宗敏,你竟敢违背我的军令,妄自出关。”
李自成气急道。
“皇上,我这是没法子,儿郎们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咱也想着其两败俱伤,为您出口恶气吗!
所幸,这次试探出明军的深浅。”
刘宗敏伸着脖子,直接狡辩道。
李自成被噎住,也看的理他,直言道:
“这朱谊汐,话里话外,将放弃洛阳,威胁咱们不得南下汉中、湖广,不然就如多铎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