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正狼狈而逃,回头一望,只见敌人忽然被制住,于是又立刻停住了脚步。
唐涯先把嬴柔的剑也取在自己手中,然后向盗匪们大呼:“你们这些脓包,一点都不顶用,还得老子亲自动手。喂……你们抢了多少财宝,我帮你们报仇,可分点给我?”
一个盗匪气急败坏叫道:“妈的,把这娘们交了给咱们,要分财宝好说。”
“你们说话可要算数!”唐涯押着嬴柔上前,装作要把她交给众匪。
众匪果然上当,纷纷提着兵器迎上来。
唐涯看看走近,与嬴柔一对眼神,将剑抛还给她,两人一同出手,纷纷向众匪刺去。
众匪再次被攻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本来谈不上什么好身手,很快就被尽数刺倒,就剩一个逃了。那匪也没逃出几步,腿一软,扑倒在地,看样子是被吓破胆了。
计划执行得很成功。
走到吓得瘫软在地的最后一个盗匪前,嬴柔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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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要刺,那匪跪地大哭求饶:“女侠饶命啊,我是被他们逼着加入他们的,我刚加入他们,什么坏事都还没干……我是冤枉的啊……他们这次拉我来,就是要逼我交投名状……”
嬴柔知道这都是他们惯用的托辞,仍要下杀手。
唐涯见这匪容貌稚嫩,只有十六七岁,比自己还小几岁,吓得已经尿了裤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将嬴柔一拦,说道:“放了他吧,我瞧他不是在说谎。”
嬴柔冷眼说道:“你竟然可怜盗匪?”
唐涯并非圣母心泛滥,只是不想错杀,就装作老成模样,正色说:“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饥寒切身,才会铤而走险做盗匪,谁又天生愿意做杀人的勾当呢?这少年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显然不是舞刀弄剑之人,如今悬崖勒马,还可重新做人,不如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嬴柔听他言语倒像是墨家弟子时常说的话,再看看地上的少年,确实不像是累犯,也佩服他的观察力,于是将剑一收,意示饶过。
那少年磕头大哭而去。
商队的人也是再三叩谢,留下一些谢金而去。
嬴柔将眼光转向唐涯,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有着悲天悯人情怀的乞丐了?”
唐涯叹一口气:“我可是最底层的乞丐,我知道人间疾苦,你们墨家不也大多都是底层百姓么?你们不也是想要救济天下么?”他这次一路南下,在荒山野岭早见到不少饿死的人,对这个时代动不动就饿死人的惨状,也大有悲戚。
这话却没有得到嬴柔的正面回应,只见她眼中寒光一闪,喝道:“你不是乞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当然是乞丐,如假包换。”
嬴柔根本不信,用剑指着他:“你这小子,心机十分深沉,还有一身剑法,说话行事半点也不像乞丐,说,你化妆成乞丐,到底有什么图谋?”
“我真的是乞丐,我以佛主、耶稣、安拉发誓!”唐涯信誓旦旦,自己却也觉得缺乏说服力。
嬴柔哪里知道佛主、耶稣、安拉是什么,逼问:“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跟着咱们?”
“我……我跟你们?我本来也是要往这个方向走!”
“去哪?”
“淮阴。”
“去那干什么?”
“找人。”
“找人又干什么?”
唐涯心想这可说不清了,含怒说:“别说我没什么图谋,就是我有什么图谋,你也无权过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