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心中美滋滋的想,进入王家做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将爷爷拿到一百文钱喜笑颜开的表情都想了十多遍,李愚偏头对边上扭来扭曲的舍友道:“大树,你皮痒啊,是不是身上还有虱子?我告诉你,如果被管事的发现身上有虱子是会被扣工钱的”
大树名为李大树,和李愚同村,还是同岁,从小关系就好,李大树不愧为大树之名,十六岁的他有着一副好身板,那肌肉疙瘩健壮得跟一头牛似的,一拳能把人捶背过气,他长相憨厚,有点认死理,倔起来牛都拉不回。
李愚起了个头,另外两个没睡着的舍友也打开了话匣子,叫刘根的激灵少年趴在铺上看着李大树挤眉弄眼道:“我看他不是皮痒,估计是在想他那个相好了”
“哈哈,我看也是,你看他那扭来扭去的样子,是不是读书人所说的辗转反侧?”最左边,也是这个房舍里年纪最大的王二也开口打趣。
李大树当即涨红了脸反驳道:“你们胡说,我身上既没有虱子,也不是在想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身上不舒服而已”
李大树从小就订了一门娃娃亲,和他一个村的,不过那女孩如今才十岁,要过几年才能和李大树完婚,如今李大树进了王家做工,前途大好,那媳妇是没跑了。
“你还别说,大树这么一提,我也觉得浑身不舒服,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针在扎我一样,不过不明显”刘根翻身挠了挠屁股蛋子说。
“我看啊,你们是没洗澡吧?我就没事,明天赶紧洗洗,要不然小心身上有臭味被管事发现扣工钱”王二趟下嘟囔道。
“睡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做工呢,秋天到了,树叶落得多,总是扫不干净”李愚也闭上了眼睛说道。
如此一来,几人没有了谈话的兴趣,各自睡觉。
闭上眼睛趟在床上,李愚下意识摸了摸胸口,不一会儿就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
在他胸口的衣衫下,有他死去的父亲十年前留给他的遗物,只是一块一寸长的小金属片……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明,李愚就起床来到屋外洗漱准备一天的工作开始,乡下出生的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早起。
李大树和李愚一起起床的,两人洗漱中闲聊两句,李大树就挑着水桶离去了,李愚在王家负责扫撒,李大树身体好,负责挑水,王家院子虽然有水井,但家主却喜欢三里外的山泉水,所以李大树每天都需要第一时间担一挑回来。
李愚洗漱完毕,前去住处边上的小杂物间拿扫把,去杂物间要经过住处的窗户,因为是初秋,天气炎热,窗户一般都是打开的。
路过窗户的时候,李愚往里面看了一眼,当时就目瞪口呆了。
只见屋子内,刘根慢慢的从大通铺爬到了还在熟睡的王二那边,然后就扑了下去,尽管天还没有亮明,但李愚却看得真切,刘根扑在了王二身上,然后就冲着王二的脖子‘亲’了下去……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刘根!”
李愚心中惊骇,眼睛好似被大蒜给辣了一样,当即菊花一紧赶紧离开。
“刘根你干嘛?唔……”
离开的时候,李愚隐隐约约听到了王二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句,李愚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