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上林园奏报,其间有柳,枯僵复起,虫食叶成文:公孙病已当立。”
“什么!”汉武帝一惊诧,脸色顿时阴暗无比,“病已当立?”
金日磾听了嘴角挂着冷笑。
上官桀则是震惊又惶恐。
桑弘羊则气得眼色乌黑,双眼突起,快要瞪出来了。
江充再添把火:“启禀陛下,书写此反诗之人正是姓刘名病已。此子题反诗造舆论分明有夺权之嫌疑。”
“嘭!”汉武帝直接将竹简丢在了地上,高声断喝:“查!给我彻查!”
“喏!”江充赶忙应答。
桑弘羊直接急眼了,连忙奏到:“陛下,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不可以因一面之词而危言耸听啊!想想巫蛊之祸,陛下不可不三思啊!”
“大胆!陛下面前岂能容你顶嘴放肆!”苏文尖细着嗓门怒斥。
“鞥?”汉武帝气得白了脸色,冷眼扫去。
苏文吓得赶忙跪下,“陛下,奴才担心桑大人之言触及陛下痛楚,奴才才一时生气出言不逊,望陛下开恩。”
汉武帝到底还是将苏文的越礼忍了,但却对桑弘羊冷冷地质问道:“桑弘羊?你是在威胁朕吗?”
桑弘羊一听皇帝直呼己名,知道惹怒了他,立马跪倒下去,但嘴上还是在努力进攻:“陛下,绣衣御史负责监理天下人的言行举止,但遇到大案应按照律制,交由三法司进行会审,若查实则能防止歹人漏网,若查无此事可避免谋害良善,以正视听啊!”
此时的上官桀和金日磾则纷纷跪倒:
“陛下,臣复议,以正视听!”
上官桀和金日磾虽然是主战派,与桑弘羊主和派明争暗斗,但此刻他们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共同敌人是绣衣御史。
如果刘病已此事坐实了,真的要爆发“文字狱”,早晚遭殃的也是他们。
虽然主战派多为武将。武将凭借战绩升官发财。
但他们的子女孙儿却都在世子道路上奔波,很多人的孩子还是太学学生。
文字狱一旦开了口,这把杀人的刀早晚会架在他们各自家族的头上。
与其让这只猛兽成长起来恣意要人,还不如直接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到这里,上官桀和金日磾便互递眼色,急忙跪倒,挑明立场站在了桑弘羊一边。
“你们这是说朕的不是吗?”
武帝发怒了。
众人急忙回到:“臣不敢!”
“哼!”武帝站起身一甩衣袖,就朝门口走去。
大太监苏文急忙给武帝披上虎貂皮袄。
“起驾钩弋殿。”
一行人陪驾出门。
站在一旁的江充朝跪在地上的一众大臣冷脸一笑,转身也出门了。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望着江充的背影一脸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