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当闻到饭香味时,才说到关键点上,果断地捏起醒木敲在石板儿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日分解。”
半晌功夫,现场观众还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
“我说这位小师父,你能不能今日便把故事讲完了。吊着人家的胃口,还要明日再跑来一趟吗?”
他这一声质问,勾引了很多人的共鸣,纷纷迎合到:“是啊,小师父,你今天讲得也太少了,这才讲了一个半时辰。”
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他们还嫌不够长。
“故事虽好,但听得不过瘾啊!”
……
刘病已并无答话,拾起粗瓷碗,喝了一口白开水,这才笑眯眯地听着众人的埋怨。
此时,狗三儿上台,冲广场上的人大吼一声:“时辰已到,今日评书到底结束。想听的明日上午再来排队等候。散场了,散场了!”
众人这才不情愿地起身。
城门口的人趁着人群还没涌过来,便趁早朝门口走去。
这些人带动了所有的人开始朝着城门口走去。
大伙儿边走着边评说着故事里面的人物以及情节。
“好听!明日吾还来听!”右脸处有个红色胎记的男子说到。
城门口外的小伙子见到那人这般说了,朗声说到:“明日将有一条小狗来了。是谁说的,明日若再来听评书就是小狗了!”
周围的人都是红色胎记男子的朋友,一听这噱头,急忙指着他哈哈大笑。
“哈哈,韩兄,以后莫要轻言发誓,小心真的应验了!”
红色胎记的男子羞地满脸通红。
“不来就不来,我站在城墙外听,不就算我没来吗?”
一群人哈哈大笑,夹杂在人流中朝前涌去。
等到听众走得差不多了,程谦便安排妇孺拿着扫帚去打扫卫生。
刘病已查看了受伤的刘成等人,见他们伤势无大碍,这才放宽了心。
此时,程谦抱着一大抱的竹简上前来,禀报到:“这些是想归乡的流民的人数,以及所需要的川资路费,还有要发放给他们的口粮,布衣,木车脚力,以及归乡后耕种的粮食种子,这样以来,费用就花得七七八八了。”
“费用只要够就行。”刘病已打开一捆竹简大体地看了一下。
“不过……”程谦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刘病已问到。
此时,他们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正有四人远远地站在那里,仔细倾听着刘病已跟程谦等人的对话。
桑弘羊听着程谦刚才禀报的事情,颇为惊讶。
发给流民川资路费?还要发放沿途口粮,以及归乡后的种粮?还要给他们发放布衣?竟然还有木车脚力?
这……即使是朝廷也办不到这一点啊。
数万流民得需要多少费用啊,这可是一笔巨资啊!
刘病已竟然做到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哪里来的这笔巨款?
此时,闻听程谦吞吞吐吐说到:“有人说这些前时昔阳家的,公子取来得不正当,担心昔阳家打击报复,沿路实施抢劫等事。”
刘病已冷哼一声,“他们倒讲起仁义来了?你问问他们,昔阳家何曾对他们讲过仁义?还不是拿他们猪狗不如地喂一些汤汤水水,还得以此为回报,抢他们的妻女,卖他们的丈夫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