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想进城必须测体温,否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照办!”大汉不依不饶。
“你……大胆!”那名羽林郎有些恼怒了。
“不按照我们的规定来,你们就走吧,别想进城了!”大汉一掐腰,举手招呼他们赶紧离开这里。
羽林郎开始怒了,“你们是杜县县衙的人吗?有巡查令吗?谁给你们的权力要搜查路人?”
“谁?俺们的救命大仙刘郎君吩咐的,要想活命就得顺从。”
“他有何权力!”羽林郎提高了嗓门怒吼到。
“有没有权力,就先看看后面墙上的告示。”大汉用大拇指一直身后。
墙上正用毛笔写了一些字:“近期瘟疫肆虐,恐疫情区人士流窜进县城,祸害城中百姓,进而危及长安,现责令众行人测体温,必登记,凡高温者需到草棚处观察数日,备有草药汤水,疾医诊脉,一切免费,切勿紧张……”
后面还有杜县县衙的落款儿。
羽林郎只得跑步到后面的车轿前半跪下进行禀报。
苏文刚要对车外的人发怒,刘彻摆了摆手,“不妨,朕坐了大半天也累了,下去走走。”
苏文连忙起身扶他起来。
此时有人早已抽出木凳,放在车轿帘门前。
有羽林郎站在车前,接过苏文递过来的臂膀,搀扶着刘彻下车。
一身素衣的刘彻,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威严,越发像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但白色须发下的面容多少还有些可惧神色。
他在土地上站定,朝不远处的人群望去。
此时,桑弘羊和霍光也都下了马,快步走到前面来。
“陛下,龙体要紧。”
刘彻摆了摆手,“微服私访就不要行大礼了,更不要叫我陛下了,叫我武哥儿吧,姓刘单字一个‘武’字。”
“遵旨……是!”众人还不是很习惯。
一批羽林郎先排队上前,接受量体温,进行信息登记。
众人见他们摸额头,喊一声:“体温正常,登记后可过。”
但也有一些流民趁机插队,想要尽快接受检查后过去。
这时,有一流民被护卫测出高温来,立马就被人拉拽进旁边的草棚,“姜郎中,这里有个高烧的,把脉后给予药汤,小心看护。”
等到刘彻排到最前面时,那人刚要伸手去摸刘彻的额头,却被一旁的苏文直接挡下。
“放肆!拿开你的脏手!”
那汉子却也不恼怒,“为何?难道他也发烧?那就请自觉一点儿,去那边的草棚诊脉吃药,然后隔离。”
苏文刚要发怒,刘彻笑道:“这位小哥,诊脉和吃药需要多少钱?你们不会趁机捞路人一笔钱吧!”
那汉子将刘彻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像你这般心胸狭窄之人不在少数,告诉你这些都是我家郎君自掏腰包,吃药诊脉,还有几日的米粮都是郎君花钱,路人一文钱不用花。”
一旁的苏文刚要为大汉的冷嘲热讽而恼怒,却见刘彻一脸的笑意,也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