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莫野进药铺处理好采回的草药,便一直到药铺打烊才回家。这一趟去少林寺经历了不少,尤其回程一直赶路,回到家中头一沾枕随即睡着。
他睡的断断续续,不知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着,去少林寺途中的所遇所见所经历,反复交叉却又杂乱无章的出现脑中。
大师兄带着浑身酒气回来时,虽然他眼睛是闭着,但好像又在梦中清楚的看到大师兄进屋到躺下睡觉的所有动作。
整个晚上就在半梦半醒间与大师兄梦靥的咽叫声中反复挣扎,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过。
时节刚过了端午,天气是下一次雨热一点,屋内更加显得闷热。丁莫野没了睡意起床披了件上衣走出门。经过大师兄时,看到他满额头的汗水和一个紧锁的眉头,知道他的恶梦还没结束。
走到门边坐下,月色清亮。隔壁吴家养的小黑狗过来亲热的摩蹭,他揉揉狗头,又把它推开。小黑狗就在他脚边趴着。
屋内响起大师兄起床喝水的声音。丁莫野反手敲敲门,意思说他在门外。
"昨晚酒喝多!"凌子靖走出门,还带有一身浓重的酒味。
"很少见大师兄喝这么多酒。"丁莫野道。
凌子靖走到丁莫野旁边坐下,叹息道:"昨晚镖局里跟钱叔有交情的都喝多了,不过喝的多是闷酒。"
丁莫野讶异道:"不是饯别宴吗,怎么喝的是闷酒。好像你跟钱叔也没多少交情。"
"嗯!有点感触,没想到人情淡薄可以到这种地步。我跟杨呈翔坐一块,听他说下午钱叔不过说提前明天就走,晚上的饯别宴就连主桌都没得坐。饯别宴也没让钱叔公开说一句话,这不是摆明着打脸,而且总镖头整晚连一杯酒也没敬钱叔,这让钱叔情何以堪,让我们这些在镖局里的人怎么看。"凌子靖道。
"事实就是这么现实,没有利用价值就等于没价值。看开点。"丁莫野道。
"表面工夫做一下,这样至少让大家心里舒服点。"凌子靖道。
"你认为像这种的表面工夫有用嘛,明眼人看了会不会更觉得恶心!"丁莫野道。
凌子靖顿了顿,心想总镖头就像个生意人,对镖头镖师还行,但对价值不高的趟子手就没多少好脸色。钱叔离开镖局,总镖头这样的对待方式,也的确跟他平常的习惯一样。
丁莫野侧头看了一眼凌子靖,说道:"大师兄你变了,以前的你绝不会说表面功夫这种话。"
"你都能去少林寺拜师了,我能不做点改变吗!"凌子靖道。
"你终于想通了。"丁莫野惊喜的看着大师兄。
"你出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师弟的仇还是要报,至于我师父……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候再说吧!”凌子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