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圣城,怎么个留法?”闵掌柜问。
“自然是扣下他们,让他们专职帮我们找寒银和寒银精髓呗。”战易轻描淡写的说。
“你是说用强,我们蓝族人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如果泄露出去了,谁还会到圣城来兑换寒银。现在寒银和寒银精髓虽然少,但总还有,但是我们失了信用,那些妖修都不来兑换了,我们怎么办。”闵掌柜连连晃着脑袋说。
战易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闵掌柜,谈了口气说,“我们不让别人知道不就行了,到时候好好对待,不委屈他们两个就可以了,我们蓝族人是这里的守护者,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做?”
“他们从圣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这圣城里面又不是没有住得妖修,你说能瞒得住吗,而且他们来自小石城,小石城都会知道他们来了圣城,怎么瞒?而且我听说这小石城极为护短,也极为抱团,我们虽然不怕他们,但也没有要惹这个麻烦啊?”闵掌柜说。
战易一听觉得闵掌柜绝不能同意留下两个人,假意的又争辩了几句,最后一脸无奈的说,“服了你了,不动手,正常兑换行不行。”还一边摇着头,貌似不满的说了句老顽固。
闵掌柜见战易能听自己的很开心,哈哈大笑着问那这个兑换的备案你做,我只要通知这两个人,需要兑换的时候带着寒银、寒银精髓什么的提前来造办处就好了是吧。
“好、好”,战易不耐烦的挥挥手,装作无可奈何让闵掌柜走。闵掌柜像胜了这一阵似的,面带着微笑回到造办处。
闵掌柜走后,战易面露一丝阴冷,“和这样的蠢货一起,能搞成什么事情,想蓝族也是上古大族,如今在鸟不拉屎的蓝流沙里做个看门的,还如此不知进取。算了,这件事只好派我的人去做。”回过头来叫过一个青衣小厮,耳语了几句,小厮一溜烟的出了后门去了。
突然门口的石桌上一只灰色的鸟落在上面,这鸟不大,但身材匀称,看上去颇为神骏。灰鸟落在石桌上,在石桌上不停的跳来跳去,还咕咕的叫。战易走出屋来,朝那个灰鸟一招手,灰鸟一下子飞到战易的前臂上,战易从灰鸟的脚上去下一个纸卷,一边打开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很大的事情吗,用得到灰燕隼吗?”
“什么,那小子让人救走了?”谁知看到纸上的字后战易勃然大怒,一甩手把灰燕隼甩到半空,那鸟吓得叽叽的叫着飞的不见影了。战易低声咆哮着说,“又是一群蠢货,一个完全失势的七八岁的孩子都对付不了,还想跟着我,痴心妄想。”说完又深吸一口气,又自言自语的说,“罢了,快点处理完小石城这两人的事情,是要好好关注一下那个承助了,金角哪有那么好对付的。”
一会,几个蓝族高手悄悄地来到大天师府,和战易密谈一会后又各自离去。
造办处里闵掌柜告知何晨两个,已经备案好了,两位贵客要换的时候提前三天带着寒银、寒银精髓来这里就可以了,阵法的准备也需要两天。
何晨和九歌到了谢要离开造办处,告诉闵掌柜要在圣城四下里走一走。闵掌柜回答说自当如此,蓝流沙虽然贫瘠,但也有些特色,外面难得一见的东西这里也有不少。两位马上要走出这蓝流沙,这里面特有的东西自当多收集一些。说完又拿出两块黑黑的石牌,递给何晨和九歌,说这两块是圣城的引牌,有了引牌就可以在圣城里面和蓝族人一样安心交易,而这两块是黑色的,属于最高等级,在圣城会受到最高等级的保护。
何晨和九歌对这老头印象不错,接过这两块牌子真诚道谢。
临走的时候何晨问闵掌柜,既然蓝族人有走出蓝流沙的出口,你们为什么不出去呢?如果平时有人这么问闵掌柜,闵掌柜一定会嗤之以鼻。但今天好像被两个马上要走出蓝流沙的年轻人刺激到了,老头一摇头一声叹息。
“外面的人不都说我们是蓝流沙的守护吗,这没毛病。但是我们更算是这蓝流沙的囚徒。”闵掌柜说。
什么情况,九歌有点好奇的问。
“蓝族人有祖训,这里出生的每个蓝族人必须用一生镇守蓝流沙。而且历任大天师都会在就任前在祖神坛前重温重誓,绝不让一名蓝流沙内的一名蓝族族人走出蓝流沙,要集全族之力,完成圣城的那三件事。”闵掌柜说。
“三件事?”九歌更是,见闵掌柜没有理他,就知情识趣没有再追问下去。
“而且,我们蓝族也只能这么做,即使想走也走不了,蓝流沙的出口有上古大阵,是一个大能设下的,能通过只有外族人,蓝族人一通过就被被大阵之力搅成粉末。就连前些天蓝族人中出了一个万年不遇的天才,一个金角少年,只能修习普通功法不能炼体,族内议论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办法。”闵掌柜好像打开闸口,絮絮叨叨的又说,“现在知道自己多幸运了吧。其实我也是刚刚能炼体,资质更好的是修习普通功法。”说完一脸寂寥。
“天定机缘,谁又能说的清呢”,何晨编了半晌,才编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开解理由,拉着九歌匆匆的道谢出了造办处。
蓝族圣城的坊市在圣城的南面,一条街分成东西两个部分,里面店铺林立,可能算是蓝流沙内最热闹的处所了。何晨和九歌进入圣城坊市,发现经营店铺的不只是一些蓝族人,还有不少妖族,一些已经化成人形,一些还保持妖兽奇形怪状的模样。周围的蓝族人也都司空见惯,见怪不不怪了。
何晨唤醒了了沉,几个人在坊市里大致转了一圈,觉得蓝族人相对于妖族更接近人族,这里炼丹、炼器、符篆、甚至是灵酒的专卖铺子都有一些,只不过了沉也评价了一下,说只有炼器尚可,其他的水平比丰川界低了不少。
听了了沉的话,两个人也决定就是四下走走看看,谁知不久刚刚走进一家杂货铺,突然又从挂在腰间的斩山刀上又传出来那种渴望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