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烦。
林凡挥挥手,让他们将大夫喊来。
没过多久。
大夫来了,查看陈波的情况,看到这模样的时候,大夫都傻眼了,竟然将人折磨成这样,真的好可怕。
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
大夫检查着,给陈波上药,又给他的身体扎了几针。
“大人,此人没事,事后服用点药,就行了。”
大夫边收拾药箱,边说着。
捆绑着的陈赐松口气。
等大夫离开后,林凡看着陈赐道:“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该放心了吧。”
“好,老夫慢慢说,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陈赐不想隐瞒了。
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那是林凡跟宁王之间的事情,宁王的地位很高,是皇室的人。
不管是他还是王管家,又或者先前的王之行,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姜候,记录。”
姜候坐在桌前,提笔,等待陈赐开口。
他知道能让陈赐开口,真的多亏了段柔,如果不是她日夜折磨陈波,陈赐眼看儿子快要惨死,怕是未必肯说。
王管家大喊大叫,挣扎着,铁链哗哗作响,威胁着,恐吓着,只希望让陈赐闭嘴,不要说,真的不要说。
段柔皱眉,上前对着王管家的脸就是邦邦数拳,揍的他流血,嘴巴臃肿,段柔嫌弃手上的口水跟鲜血,用水洗了洗,在跟随过来的多多衣服上擦了擦。
多多被段柔吓怕了,不敢说话,只能瑟瑟发抖,表示还有一位小可爱在这里,已经吓坏了。
林凡眨眨眼,真的是一位强悍的女人。
陈赐从开始诉说,更像是讲一种发家史,其中很多事情都是他们不知道的,但随着陈赐细节性的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的深吸一口。
青山派的存在更像是宁王的打手,有的时候也给宁王运货,运些违禁的东西到别处。
地牢很宁静,陈赐的声音传到现场每一位人的耳中。
姜候记录的罪证,用了一页又一页。
每一页上都记录着青山派跟宁王之间的勾结罪证。
许久后。
说完了。
陈赐宛如泄气的皮球,浑身无力的挂在刑架上。
仿佛将这些说出来,内心积压的沉闷,彻底释放出来。
“我都说完了。”
陈赐知道迎接他的是死亡。
但他从不畏惧死亡。
只希望儿子能活着。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抬起头,跟林凡的目光对视着。
他在林凡的眼神里,看懂了某种含义。
也许是……你们真狠吧。
的确,自从跟宁王捆绑在一起后,他就干了很多坏事,坏到他已经麻木,运输禁品到别处祸害别人,也许不算恶劣的事情。
但那些……燕城出现某位漂亮的女子,就直接掠走,培养一段时日,不同意的就打骂,直到对方驯服,就送到外地的青楼当头牌,卖出第一次,然后成为普通的敛财机器。
又或者……很多很多,已经不想回忆。
太多的坏事了。
一旁的段柔很想抽刀,一刀砍死这家伙。
姜候也没想到,会黑暗到这种程度,他那淡定的性格,都起了波动。
“梁府灭门之案,你有参与吗?”
林凡得到这些内容,已经无需梁府灭门的事情来对付宁王了,只是他还想询问一下。
“没有。”
陈赐摇着头,“但是我知道,王之行参与了,参加宁王寿辰的那些巡察使都有参与,还有他也参与到了其中。”